車停在了村部,想著剛才還有一半的故事沒有聽完,幾個人都跟著村長下了車去了村部。
這要是平時,只要是有人去村部,村長都會熱情的招待給倒茶水,可是現(xiàn)在回來以后,村長就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
盛暖陽他們也都找了椅子坐下來,并沒有催促村長,想著他現(xiàn)在心情也不好,等他什么時候緩過來再說也不遲,天色還早,也不急著回去。
過了足足五分鐘,村長深深的嘆了口氣,環(huán)視了一圈,看著他們舒展了眉頭。
“他們兩個在這個村子落戶以后,就到礦場里面上班,可就是在三十年前地震的時候,咱們礦里面塌方,掩埋了不少村民,福金和堯忠笙同志冒死進去救被埋在里面的人,可是福金聽說還有一個被埋在礦水渠附近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朝著礦水渠跑了進去,也就是前后腳的功夫,二次地震造成了礦水渠上面塌方,福金和那個人就再也沒出來?!?br/>
村長的聲音哽咽沙啞,說著這翻話的時候,陣陣痛意涌上心頭,一直是淚眼婆娑的。
盛暖陽知道福爺爺死的早,可是從來沒聽福奶奶說過他是怎么死的,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
“就因為原先的礦水渠埋了兩個人,挖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尸骨,沒辦法,礦場里的人為了感念福金,就在礦水渠那里替他豎了碑,而后又重新挖了礦水渠,就是現(xiàn)在的這條。”
聽著村長的話說完,盛暖陽才明白過來,原來的礦水渠并不影響村子里的水脈,就是因為出現(xiàn)了這個事以后,臨時改用了別的礦水渠,這才出現(xiàn)了水質(zhì)變化的問題。
“你早就知道這個事?”
盛暖陽看著村長,臉色略微有些難看,倘若他早就知道這個事情,那么這么長時間自己來回跑的路,都是無用之功了。
村長搖了搖頭,他也是前天才知道的,左右沒等到鄉(xiāng)政府門衛(wèi)的書信,他有些著急,并沒有告訴盛暖陽他自己去了縣政府,也就是那個時候,縣長給他看的當時的檔案資料,他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這么多年過去了。
縣長的意思,死者已矣,村子該發(fā)展還是要發(fā)展的,總不能為了紀念那一個英雄,耽誤了村子的發(fā)展,要說紀念,村子里面三十年的貧困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村長把縣長的話都說了一遍,栗帆海這才點了點頭,聽了半天,總算是聽到了正地方,既然是縣里同意修改礦水渠,那也就沒什么麻煩的事,老堯那邊只不過有著深深的戰(zhàn)友情,這才一直揪著這個事情不放。
“我也是聽著張長發(fā)他們說,起早過來的時候,看著有個老頭在村邊的岔路口挖坑,讓我們開車路過的時候小心一些,想著今天就是縣里工程部來勘探的日子,怕耽誤事,特地過來看看?!?br/>
“是老堯挖的?”
盛暖陽看著栗帆海點頭,這才意識到錯怪了張長發(fā)他們。
“這個礦水渠是孫和平設計的,當初設計這樣一條有問題的礦水渠,也是經(jīng)過縣里領導的審批的,不然憑著他的本事,怎么看不出來這條線路有問題,還冒著毀了名聲的風險?!?br/>
栗帆海來的時候,跟著張長發(fā)長談了一下,這才知道了孫和平設計這個礦水渠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