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南城國際機場。
一架私人飛機悄悄的降落在了某個專屬停機位。
機艙門打開。
一個修長挺拔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的膚色很白,一雙黑眸卻如古井般幽深,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微微抿著,不帶一絲弧度。
矜貴而又清冷。
從臺階上下來的時候,就如同降入凡間的神祗。
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
“總裁。”在一旁等著的紀子晉連忙迎了上去。
“嗯。”澹臺玨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個疏冷的音節(jié)。
整個人都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凜冽之氣。
“這邊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不必從出口出去,可以直接坐車子從另外的通道離開。”紀子晉開口。
他們家總裁這次是秘密抵達南城的。
不宜在這種人多的地方露面。
澹臺玨微微晗首,然后彎腰上了一旁的車子。
紀子晉連忙跟上。
能夠?qū)⑺郊臆囬_進停機場的,南城這也是第一例。
車上。
“人找到了沒有?”澹臺玨薄唇輕啟,眼神冷然。
“還……沒有。”紀子晉腦袋垂得低了些。
“還沒有?”澹臺玨黑眸瞇了瞇,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敲擊著一旁的扶手。
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絲駭人的危險。
“是屬下失職!只是……我們按照總裁您畫的畫像四處尋找了,確實沒有……找到這個人。”紀子晉不敢去看澹臺玨。
他甚至都懷疑,有沒有這個人了。
要不然,他們怎么找了一年都沒有一點線索呢?
沒有這個人?
澹臺玨敲擊扶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腦海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了一年前的那一晚。
那曼妙的身軀,嬌媚的哼吟,以及磨人的索歡。
像極了聊齋故事里那種專門吸食男人精氣的狐貍精。
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床單上那抹殷紅的血跡,他怕是也會覺得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纏綿悱惻的春夢罷了。
“繼續(xù)找!”澹臺玨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
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捻動著,似乎是在回味當年那銷魂蝕骨的觸感。
“……是。”紀子晉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澹臺玨。
越來越覺得,他們家總裁這是被狐貍精纏上了。
或許,不應該再繼續(xù)去找那個只有一張模糊畫像的女人,應該找個大師過來給他們家總裁驅(qū)驅(qū)邪。
而就澹臺玨的車子開出機場后,機場內(nèi)忽然響起了一道廣播。
表示接下來將會封鎖整個機場半個小時。
“這是出什么事了嗎?”紀子晉扭頭看了一眼車窗外。
“先離開這里。”澹臺玨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封鎖完全不感興趣,冷聲吩咐了一句。
“是!”車子當即應聲而開。
而機場內(nèi)的旅客們卻躁動了起來。
不過機場的安撫工作做得十分迅速,很快就控制了場面。
vip候機室里。
許向晴秀氣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