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紀深連續(xù)工作六天后,被一個電話請到了辦公廳。
迎接他的是一秘,引著他乘電梯,“張老師念叨您好久了,怕耽誤您正事兒,拖到今天才找您?!?br/>
梁紀深心里有譜兒,緋聞發(fā)酵了,這是要敲打他了。
男人在接待室候著他,梁紀深一進門將禮品盒放在墻角,男人握住他手,拉他落座,“你夠忙的,我請你還要預(yù)約啊?又送我什么好東西了?”
“家里現(xiàn)成的茶葉,不是什么名貴東西,知道您清廉,貴重的我不往您這送?!?br/>
男人大笑,“你大哥回國了嗎?!?br/>
梁紀深畢恭畢敬的,“任期到三月份,最遲下個月底回,可能在省里擔個職務(wù)?!?br/>
“梁家是滿門貴子啊?!蹦腥祟D了頓,“不過紀深,越是備受矚目,越要謹慎克制,一步不能踏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踏錯的苗頭了?!?br/>
梁紀深端起一個大茶缸子,上面的老一輩基本都用這款喝水,“我記著您的教誨?!?br/>
“不該來往的,趁早別來往了?!蹦腥颂嵝阉?。
“您指哪個?!?br/>
“當初你母親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姓什么?”
他緊繃的表情松泛了些,“姓宋?!?br/>
“住你那?”
“是。”
“一起???”
梁紀深笑了,“您想哪去了,我們各住各的?!?br/>
男人目光探究,“你和話劇院的一個女演員,是不是不清不楚?”
“我未娶,她未嫁,怎么不清不楚了?”
男人一聽,中海內(nèi)部這場風波的禍根果然是她。
梁紀深對待上級一向是好脾氣,一涉及那女孩,他馬上沉不住氣了。
“董事局聯(lián)名舉報你私生活不檢點?!蹦腥俗叩睫k公桌,從抽屜里取出一封檢舉信,“2月份你在蔚然慈善晚會上承認有女朋友,又在外省養(yǎng)了個話劇演員。紀深,男未婚女未嫁,你有感情需求不是錯,落人口實卻是你的錯了。”
“自從我接管中海,他們千方百計給我懷里送女人,如果不借口有女朋友,應(yīng)付得了他們嗎?”
梁紀深掏出煙盒,點上一支,男人也想抽根煙,伸手找他要,他陰著臉沒理會。
“你??!”男人氣笑,“不管你什么緣故,什么苦衷,既然對外給姓宋的姑娘正名了,就和那女演員斷了吧。你是空降到中海,多少人不服氣啊,你不要主動喂他們把柄嘛?!?br/>
任憑男人磨破嘴皮子,梁紀深全程沒說話。
末了,他撂下茶缸,“我不會和她斷,但我會處理好?!?br/>
男人盯著他,“你是準備和姓宋的姑娘斷了?反正紀深,企業(yè)的一二把手,從來沒有一個娶了這行的女人,你不要自降身價。”
梁紀深系好大衣,站起身,“這行的女人也有清清白白的,您何必帶偏見?!?br/>
“我沒有偏見,是輿論,是你的同行對娛樂圈有偏見,對你影響很不好!”
他神色平靜如常,沒半點動搖,“總之,該給上面的交代,我一定會給。”
......
何桑的話劇首演挺順利,演的是原來臺柱子的角色,她悟性高,又下苦功了,臺詞和走位從頭到尾沒出錯。
只是上一任臺柱子比她還瘦,戲服的尺碼過于小,她胸大,扣子愣是崩開了,擠得溝很深,從上臺開始,底下就不太平。
謝幕后,黃院長匆匆到vip席,給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退票,“陳公子,掃您興致了,阿寶結(jié)婚了,她移民澳洲不演了?!?br/>
陳公子是當?shù)睾蘸沼忻亩雷妫饺宋鑴F、商業(yè)話劇院的女演員輪番陪他吃過飯,但凡有一個不吃,他天天鬧事,根本演不了。陳公子母親是亞姐兒,和姚文姬同一屆的選美佳麗,沒姚文姬名氣大,可那張臉蛋兒擱在如今的娛樂圈,妥妥的紅毯女王,頭婚丈夫是模特公司老總,二婚又改嫁市里的人物,親爹有錢,后爹有勢,橫行霸道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