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何桑有氣無力,若不是梁紀深抱住她,她早就摔在地上了,“我等下自己回。”
邱太太笑,“好的?!?br/>
她走出洗手間,順手合住了門。
何桑羞憤難當(dāng),眼眸水靈靈的,“都怨你——”
梁紀深給她穿好衣服,略俯下身,貼著她汗涔涔的額頭,“我急色嗎?”
何桑撇開頭,“急?!?br/>
男人追著她吻,不再那么深入了,類似于回味余韻的后戲,“我是幫你紓解?!?br/>
梁紀深是幫她了,可舒服的是他,最累的是她。
她沒有一處筋骨不酸脹,腳底也木了。
何桑和他一前一后回狀元亭,邱太太近距離審視她,眼波似秋水,顴骨紅艷艷的,嘴唇吮得發(fā)腫,亮晶晶的。
她和邱先生對個眼色,笑而不語。
“菜要涼了,小何,你快嘗嘗冬菇蘆筍,最新鮮的時令菜了,是從南方空運的筍子,削掉三分之二,只保留筍心,汁水很充盈?!?br/>
邱太太話音未落,梁紀深已經(jīng)夾了一筷子在她的餐碟內(nèi)。
何桑偏頭凝視他,他和顧江海閑聊,沒有關(guān)注她,倒是接連夾了幾樣菜,小碟子堆得滿滿的。
顧江海喝了酒,看向何桑,“黃院和我說,陳家那小子去劇院找你茬了?”
她餓透了,洗手間那場酣戰(zhàn)太耗體力,她吞咽著飯菜沒顧上回答。
“陳家的哪個小子?”梁紀深擰眉。
“陳家的長子,陳力,從小就是混世魔王,長大了是二世祖?!鳖櫧:茉尞?,“你不知情啊!”
梁紀深目光落在何桑身上,“怎么沒說?”
他語氣不太好,他在公司忙得暈頭轉(zhuǎn)向,所以沒打電話,她竟然也不打。
寧可吃虧,也要較勁。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有麻煩找顧局,不行聯(lián)系程洵。”
“哎——”顧江海擺手,“找我沒用,我辜負你的囑托了,陳家的勢力我不方便出面?!?br/>
梁紀深睨著他。
顧江海湊上前,“這小子的后爹升了,地位比我高,我惹不起?!?br/>
“什么級別?!?br/>
顧江海附耳,說了個職務(wù)。
梁紀深輕笑,“我治他?!?br/>
“你肯定比他后爹大,中海集團的副總經(jīng)理屬于廳級吧?”
男人沒出聲,目光仍舊停留在何桑那。
她坐立不寧,悄悄在桌下抻褲腿,越抻,越難受,大腿根黏糊糊的。
邱太太察覺到,“小何,椅子太硬了?”
何桑牽強笑,“是有點?!?br/>
“服務(wù)員!”邱太太打響指,“西區(qū)的a1桌換一副羊皮軟椅?!?br/>
侍者搬了椅子,何桑抓著桌布,渾身發(fā)僵一動不動。
“小何?”邱太太不解,“換皮椅吧,坐著不覺得硬。”
何桑并攏著膝蓋,小心翼翼站起,有什么一股腦地涌了出來。
她燥得像煮熟的蝦,迅速坐下。
梁紀深眼底漾過一抹精光,明白了緣故。
“我忘了?!彼鋈坏吐曂铝巳齻€字。
何桑不明所以,“你忘什么了?”
男人中指叩了叩桌沿,“戴套?!?br/>
她頓時滿面漲紅,又氣又惱。
顧江海耳朵尖,“戴什么?”
“戴手套。”梁紀深對答如流。
七點結(jié)束了飯局,邱先生和邱太太開車送何桑,梁紀深坐上了顧江海的車。
雖然大家心照不宣,終究沒捅破這層紙,他依然選擇低調(diào)處理這段關(guān)系。
不否認,不坐實。
何桑一路懨懨的,感覺自己還是見不得光。
到麗水公館,她在房門上掛了免打擾的牌子,簡單洗完澡,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