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紀深撂下這句,披上外套離開。
“你總是沖動,放狠話,老三什么性子你不是沒數(shù),他吃軟不吃硬?!绷貉诱侣裨怪o席蘭。
“我非要鏟除她不可,她是個禍害?!?br/>
梁延章又沏了一壺新茶,“老三未必會娶她,他這點分寸是有的?!?br/>
“他一心護著狐貍精,對親媽都翻臉了!”紀席蘭抄起茶盤,賭氣掃掉桌上的碎瓷片。
梁延章并不認同,“席蘭,如果老三真的重視那女人,他承擔何桑在外省的衣食住行,也許是出于補償,可他親自拜托顧局關(guān)照她,卻解釋不通了,老三不喜歡欠人情,更犯不上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欠人情?!?br/>
紀席蘭聽不進去,“反正我容不下姓宋的?!彼σ饕髡{(diào)侃梁延章,“我折騰她,你不干涉,我折騰何桑,你一定會阻攔吧?”
“我什么心思你還不了解嗎。”梁延章為她斟了一杯茶,“我畢竟這把年紀了,我能怎樣?當個花瓶,過過眼癮而已?!?br/>
“男人啊,一向是得寸進尺,弄個花瓶,過完眼癮,嘴又饞了,想上手了?!彼舆^茶杯,“我先清理干凈老三身邊的女人,何桑在話劇院上班,她跑不了的?!?br/>
“老三有其他女人?”
“姓辛的?!?br/>
紀席蘭對辛欣也是有耳聞的,梁紀深不理會她,架不住她有心計,使勁貼,給外界制造假象,炒作緋聞,梁紀深貴為省企的二把手,集團的掌舵人,流言可畏,這種女人,必須盡早剔除。
梁延章笑,“不夠你忙活的?!?br/>
“我是顧不上何桑了,我看來看去啊,她在老三心里最不值錢了?!?br/>
梁紀深從茶樓出來,開車去骨科醫(yī)院,在中途,他又調(diào)頭,返回公寓。
推開門,除了何桑,還有一個女人。
他腳步一停。
女人是蘇蘇,梁紀深沒見過她。
話劇院申請了出國巡演,需要演員手寫簽名,只限一天,何桑行動不便,正巧蘇蘇住在附近,于是給了她地址。
梁紀深進門前,蘇蘇也剛到。
“你怎么回來了?!焙紊R层蹲 ?br/>
男人沒說話,換了拖鞋,也沒脫夾克,直奔客廳。
何桑知道他的習慣,不脫外套,是不會久留。
“是落下什么東西了嗎?”她掀開沙發(fā)墊,又小步挪到露臺,摸索他待過的藤椅,空空蕩蕩的。
“沒落下?!?br/>
梁紀深落座點了一支煙,不像太著急的樣子,何桑索性沒管他,招呼蘇蘇,“蘇姐,麻煩你了?!?br/>
“沒事?!碧K蘇揮手,“你什么時候回劇院排練?”
“這兩天吧?!?br/>
“黃院長把壓軸的《霸王別姬》給你演了,你在冀省演過虞姬吧?”蘇蘇雖然和她閑聊,視線似有若無瞟著梁紀深,曖昧感黏糊糊的拉絲。
蘇蘇和梁遲徽有過一面之緣,梁老三和他是截然不同的款型。
一款,英俊清冷的硬漢掛,一款,挺秀溫潤的君子掛。
長相也完全不搭邊。
蘇蘇閱男無數(shù),最帥的都在娛樂圈,可娛樂圈的男人輕浮,太容易睡了,她玩多了容易的,本性要挑戰(zhàn)困難的,她直覺,梁紀深相當難搞。
他的性吸引力爆漲。
一個平平淡淡的眼神,血脈賁張。
從頭到腳的欲。
膚色也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