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亭聽得呆住了。
似乎很有道理,但從她本心來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胡奶奶,佛家講一切唯心造,這非常有道理,中醫(yī)也講情志致病,你的哮喘其實就是心病,由心而起的疾病,心滅病亡?!?br/>
楊洋又開導道。
“小楊,我懂了!”
聽到這,胡心亭愣了愣,緊接著身子突然一顫,恍然大悟。
這么多年,她外表舉重若輕,實際上夫產被奪、兒子被害這些仇恨無時無刻不念念于心!
她在記恨,而她又在回避自己在記恨這一事實!
如此前后矛盾、縈繞徘徊,身體焉能不受影響?
“你說得對,仔細想,我的哮喘正是從菲菲父親死后才變得嚴重的,都怪老身沒有用,想故作輕松,實際上適得其反?!?br/>
胡心亭又抹了一把眼淚。
楊洋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眾人看胡心亭一言一行,任何異常都沒有了,四下里更加靜寂。
胡一菲忽然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周心宿身上。
“這位周神醫(yī),現在你和楊大夫分出勝負了嗎?”
她問道。
“這...”
周心宿頓時張口結舌,臉色更是像吃了一大口蒼蠅似的,精彩絕倫。
從本心而論,他還是不太信服,然而胡心亭的狀況卻擺在眼前,不容否認。
想起自己一開始對楊洋的揶揄,他簡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好了,你也不用一臉慚愧,既然勝負已分,就認賭服輸,把龍頭銀針交出來!”
胡一菲迫切地朝他伸出了白皙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