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例假一直不準(zhǔn),但是很少會推遲七天,最多也就是推遲兩、三天就來了……
但這兩個多月在權(quán)璽身邊,跟他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關(guān)系,都沒有避孕,她也都沒有懷孕,久而久之就放下心來了,以為自己是不易孕體質(zhì)。
不,不會的。不可能這么倒霉,在這種時候發(fā)現(xiàn)懷孕的……
她不能瞎想,不能自己嚇自己。
夏笙兒伸手按著翻涌的胃部,安慰自己,肯定只是胃不舒服而已,偶爾犯一下胃炎也很正常,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也許明天就好了。
她不斷地這樣對自己說,坐在地上平復(fù)著呼吸。
緩過來一些后,夏笙兒扶著墻壁站了起來,走到洗臉池邊漱口,又刷了牙,洗了冷水臉,才覺得稍稍舒服。
她想,等她明天睡一覺起來,飲食清淡點,這些癥狀肯定就會消失了。
等夏笙兒走出洗手間時,黎知薇和端著鮮奶蛋羹的傭人正好重新上了樓,走進(jìn)房間——
黎知薇剛要出聲,卻看見房內(nèi)滿地的狼藉。碎瓷片、雞湯、烏雞骨頭打翻了一地,她頓時就睜大了眼睛:“你、你竟然把湯打掉了?”
“……”
夏笙兒低頭看了一眼,剛剛想吐的感覺太強烈,她根本就沒注意到,應(yīng)該是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打破的……
她抿了抿唇,吐過后嗓子很不舒服,不想多說話:“不好意思,不小心的?!?br/>
黎知薇顯然不信:“不小心?湯好好地放在桌上,你能怎么不小心打翻?”
“剛剛?cè)ハ词珠g了,站起來沒注意?!?br/>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怎么可能會沒注意到?夏小姐,你編理由也編個好點的吧?!?br/>
“……”夏笙兒不想?yún)⑴c這種爭辯,頭又有些暈,她強撐著說,“總是我打翻了,我也道歉了,能不能讓我睡覺了?”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黎知薇很顯然很生氣,還是維持住了教養(yǎng),“你知道這湯里的名貴藥材值多少錢嗎?恐怕你出去工作一年也掙不到這些錢,見都沒見過。我是不知道你哪來的大小姐脾氣,而且這些東西不是給你吃的,是給母體吃的,你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用處嗎?”
“……”
真不愧是權(quán)璽的未婚妻。
說話的方式措辭都跟他一樣令人討厭,自大又看不起人。
“如你所說,這是我的身體,所以我最知道它需要什么,而不是你?!毕捏蟽豪涞卣f,“它現(xiàn)在告訴我它想睡覺,黎小姐應(yīng)該不會讓我處于缺覺狀態(tài)?”
“你、你是在頂嘴嗎?”黎知薇很是驚訝,似乎她這樣反駁是什么滔天大罪,“夏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里住了這么久,唐德沒有交給你一些基本禮儀嗎?”
煩死了。
生活就生活,需要學(xué)什么禮儀,舒服就好了啊。
“我困了?!毕捏蟽褐貜?fù)道,“請你出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黎知薇一副沒想到的表情:“你趕我走?你要知道,這里是誰的房子。夏小姐,你真的太放肆了……”
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傭人立即喚道,“少爺?!?br/>
夏笙兒和黎知薇同時抬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