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我算是間接替你出了一口惡氣,不過,膽敢傷盛家的人,他們夏家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br/> 盛一德冷冷地道,炯炯有神的黑眸透著冷厲。
夏小冉?jīng)]有看錯,眼前的老人家,在面對兒子夏天曜時扮演的是慈祥的長輩,但是面對事情卻是嚴(yán)厲的長者。
盛騫野的爺爺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我還得向盛老爺子說一聲謝謝?!毕男∪叫χ蛩乐x。
“都是自家人?!?br/> 他淡淡地道。
盛一德想到什么,他喝了一口茶端著茶杯問道,“對了,盛騫野和你之間的事最好別影響小曜,小孩子心思很敏感又錯弱?!?br/> 她聽到他的警告,立刻正襟危坐,“是的,關(guān)于小曜的事我會注意的?!?br/> “這時間也該上班了,我就不多耽誤你了?!?br/> 他點到即止,沒有再多說一句。
夏小冉起身對著他微微躬了躬身,然后走出了樓下書房,離開別墅前去上班,司機送她去公司。
路上,她又接到了夏文灝的電話。
“你當(dāng)真要將你妹妹告上法庭嗎?”電話里傳來他聲嘶力竭的低吼。
她單手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淡漠的說道,“當(dāng)時你也說了會和我打官司,那么她的事又算得了什么呢?何況,決定是盛家的老爺子做的,并非是我,誰讓她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夏小薔在劉雅芳的寵溺下變得目中無人,善惡不分,囂張跋扈的從小在家里作威作福,夏小冉忍同父異母的妹妹忍的太久。
“難道,你就不能伸出援手幫幫她嗎?”夏文灝終于放軟了語氣,他松了口,“我愿意把你媽媽留下的遺產(chǎn)如數(shù)還給你。”
她冷哼一笑。
“你錯了,媽媽留給我的遺產(chǎn)是名正言順屬于我的,談不上什么還不還?!毕男∪綉B(tài)度堅決,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是想和我打遺產(chǎn)的官司,盡管開庭,我奉陪到底,捫心自問自從你娶了劉雅芳開始,自從你有了夏小薔那個女兒,你的眼里何曾有過我這個女兒呢?”
她留在夏家兢兢戰(zhàn)戰(zhàn)、如履薄冰,在媽媽死后,那個家早就失去了往日的溫馨。
“這意思是你一定要告你妹妹?”
“錯了,不是我告我妹妹,而是盛老爺子想告夏小薔?!毕男∪嚼淅涞氐?,“再次提醒你一句,她是你夏文灝的掌上明珠,可她不是我妹妹,媽媽就只有我一個女兒?!?br/> 夏小冉不想再和夏文灝廢話,徑自掛斷了電話。
司機繼續(xù)開車著,從車后鏡小心翼翼的觀察夏小冉的表情變化,“夏小姐,別和不值得生氣的人一般見識?!?br/> “是啊,他們都是不值得的人?!?br/> 她輕輕地說道。
車廂里很快陷入了靜默,她轉(zhuǎn)頭注視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fēng)景。
夏小冉回到公司,她剛坐下,手機響起了鈴聲,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號碼確定不是夏文灝才肯接聽,“喂,學(xué)長。”
談晉野磁性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晚上來我家,和我一起吃個便飯,當(dāng)然雪絨也會過來?!?br/> 他提到葉雪絨也會去,夏小冉倒不再那么拘束。
“好,那到時候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