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一群孩子圍在廚房的門口看葛明炒菜,也不知是哪個熊孩子嚷了一聲“肉”,然后孩子們就整齊劃一的叫著,“肉!肉!肉!”
系著圍裙,滿臉汗水的葛明揮了一下手中的炒菜的鏟子,“肉肉肉,一天就知道肉,小心都變胖子!”
孩子們卻還是叫著,“肉!肉!肉!”
李小玉是唯一一個沒去湊熱鬧嚷著要吃肉的孩子,她正站在蘇雅的旁邊,與蘇雅一起看著站在一棵榕樹下說話的寧濤和江好,一張小嘴也沒有閑著,“蘇雅姐姐,你就這樣放任糟糕的事情往下發(fā)展嗎?”
蘇雅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李小玉一眼,“你說什么?”
李小玉雙手抱胸,語氣也老氣橫秋,“你傻啊,那個江好姐姐一見寧叔叔就笑,很開心的樣子,我也是女人,我一眼就看出來她喜歡寧叔叔了,她的腿那么長,臉還那么漂亮,你危險了,你得想法子搞點破壞就行?!?br/> 蘇雅蹲下,一巴掌就拍在了李小玉的小屁股上。
啪一聲輕響,李小玉哎喲叫了一聲,“你干嘛打我呀?”
蘇雅說道:“不是你說要想點法子搞點破壞嗎?你把屁股撅好,我再打幾下?!?br/> 李小玉皺眉撇嘴,那表情就像是把芥末當(dāng)作抹茶冰激凌吃了一樣。
榕樹下,江好聽到了李小玉“慘叫”的蘇雅,移目過來,動容地道:“那個蘇雅怎么打孩子?”
寧濤笑著說道:“那個小女孩叫李小玉,精靈得很,你別看是她在叫疼,可我卻肯定是她欺負(fù)蘇雅了?!?br/> “她欺負(fù)蘇雅?”江好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以后你和她熟悉了你就知道了。”寧濤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說你那位老上司吧,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況?!?br/> “他叫丁燁,上過戰(zhàn)場,在北方軍界很有威望。我母親早年給人當(dāng)家傭,在他家一干就是十年。我也是因為丁叔叔的照顧提攜才有了今天,其實在我的心里,他才是我的父親。”江好短短兩句就將她和丁燁的關(guān)系說了出來。
寧濤說道:“那我就更應(yīng)該親自去北都給他看病治病了,告訴我,他得了什么?。俊?br/> 江好抬手指了一下她的頭,“他這里病了,我聽他的家人說他多數(shù)時候昏睡不醒,可一醒來就會大吵大鬧,有時候甚至還會攻擊人。他們家有一只狗,可被他……”
寧濤心中一片好奇,“被他怎么了?”
江好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大概就是幾天前的事情,他犯病了,把那條狗咬死了?!?br/> 寧濤控制不住大腦去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心里也多了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個預(yù)感,那就是丁燁得的不是一般的病。以江好描述的丁燁的身份,他能享受全國最好的醫(yī)療待遇,如果醫(yī)院有辦法治療他的話,根本就不會請到他這個游醫(yī)的頭上來。
“我定了三天后的機票,不過不是頭等艙,是經(jīng)濟艙,沒問題吧?”江好說。
寧濤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是我第一次坐飛機,托你的福了?!?br/> 江好被寧濤這句話逗笑了,伸手去打?qū)帩?br/> “吃飯了!”蘇雅突然吼了一聲,語氣兇巴巴的。
江好的打人的拳頭頓時僵在了空中。
夜深人靜,天外診所。
十幾只紙箱子都被拆開了,里面裝的都是珍稀的藥材,也有幾種修真所需要的珍貴材料。加上陳平道留下的,煉制初級處方丹的藥材和材料就差三分之一了。
可即便是只差三分之一寧濤仍然感到頭疼,就林清華給他的這些藥材,如果拿到市面上去賣的話,少說也價值百萬。這也就意味著,他大概也需要這么多錢才能湊齊煉制初級處方丹的藥材和材料,而且還得是能找到的情況下。
寧濤忙活了一陣將所有的藥材和材料歸類存放好,然后打開了賬本竹簡。
賬本竹簡上的余額少了49點,而且還多了一根黑線。而且,林清華的惡念處方契約仍然存在,不曾消失。
寧濤忍不住罵了一句,“你妹的,我就要了一點藥材,這也要給我記一筆?”
賬本竹簡不會回應(yīng),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它不會因為寧濤的尷尬情況而做絲毫變通。
寧濤將賬本竹簡合上,放進了小藥箱之中。這個情況其實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他問林清華要藥材,其實就是變相的收了診所患者的錢了,而這是不允許的。不過他從一開始就是抱著“虧本”的打算接收林清華這個病人了,不然他肯定不會向林清華開口要藥材。
他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因為要是湊不齊藥材和材料的話,他很快就無藥可用了,沒有初級處方丹就賺不來善惡租金,那個時候一個月的租金就能抽死他!與那樣的結(jié)果相比,眼前的違規(guī)就算不得什么了。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時候也要靈活變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