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
有人驚呼出聲,“我聽到了鐵鏈的聲音!那個年輕人在里面干什么?”
嚴(yán)嵩說道:“從軍,你救父心切我能理解你,可救也得看是什么人救,你真相信一個剛剛從醫(yī)大畢業(yè)的人比我們這些人強,他能救得了你的父親嗎?不要因為你的孝心蒙蔽了你的理智,萬一他在里面?zhèn)侥愕母赣H,那時你后悔都來不及了?!?br/> 丁從軍的心里本來就很擔(dān)心,聽嚴(yán)嵩這么一說再也沉不住氣了,拔腿就往走廊走去。
江好橫切一步,擋在了丁從軍的身前,“從軍哥,不要打攪寧醫(yī)生給丁叔叔治病?!?br/> 丁從軍皺了一下眉頭,“江好,你給我讓開!”
江好硬著頭皮說道:“從軍哥,寧醫(yī)生看病治病有他的規(guī)矩,你相信我,他一定會治好丁叔叔的病,再給他一點時間吧?!?br/> 丁從軍呵斥道:“你給我讓開!”
江好心中委屈,可卻還是硬著頭皮擋在丁從軍的身前,沒給他讓路。
丁從軍怒了,“我父親要是出點什么事,你負(fù)得起責(zé)任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為了一個小醫(yī)生,值得嗎!”
江好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我相信他,值得?!?br/> “我懶得聽你廢話,給我讓開!”丁從軍伸手抓住了江好的胳膊。
丁從軍雖然是職業(yè)軍人,可并不是江好的對手,江好能輕易躲開甚至反制,可她不會躲,更不會對丁從軍出手,因為在她和她母親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丁家向她們伸出了雪中送炭的手。
“從軍兄,你冷靜一點?!闭f話的是范鏵熒,他也聽到了房間里的動靜,可他和別人的反應(yīng)不一樣,他很平靜。
丁從軍松開了江好的手,“我怎么冷靜得了?那是我父親,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醫(yī)生有這樣的規(guī)矩?!鳖D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得進(jìn)去看看。”
范鏵熒淡淡地道:“從軍兄,我想和這個寧醫(yī)生交個朋友,你賣我一個面子,好歹讓他有一個完整的證明自己的機會?!?br/> 丁從軍怎么也邁不出腳了,十個江好擋在他面前他都可以推開,可范鏵熒的一句話卻讓他不得不好好斟酌。不為別的,只因為范鏵熒的身份,還有那個身份所代表的能量。
范鏵熒是整個華國幾個頂級的“組局人”之一。
組局,人人都能組局??扇朔秩诺龋忠簿陀懈哂械?。小老百姓能組的局不外是約人吃飯的飯局,叫幾個人打牌牌局,上不了臺面。可有的人組的局卻能將幾家五百強上市公司的老板叫到一起打高爾夫,然后敲定一個幾十億的大項目。有的組局人甚至能將默克爾和普希金叫到一起喝一杯,解決一個國際糾紛。
范鏵熒就是這樣一個高端組局人,來自英國的老全科名醫(yī)肖恩和清水道士都是他“組”到這里來的。這兩個人,恐怕就是丁燁親自去請也未必請的來。范鏵熒這樣一個存在不惜說出“賣我一個面子”這樣的話,丁從軍又怎敢不賣?
“那……我就再等等吧?!倍能娬f。
以嚴(yán)嵩為首的名醫(yī)也安靜了,就連丁從軍都要賣范鏵熒的面子,他們又怎能不賣范鏵熒的面子?
房間里。
以靈力“大軍圍城”的寧濤終于搞清楚了那一絲黑色的能量是什么東西了,那是一絲帶著黑暗屬性的靈力。
在客廳里,寧濤用望術(shù)發(fā)現(xiàn)了清水道長先天氣場里隱藏有靈力散發(fā)的靈氣,那靈氣就像是雨后森林里的薄霧,他的理解是“陽善”的能量。而這一絲黑暗屬性的靈力所散發(fā)的靈氣卻像是沼澤里瘴氣,是“陰惡”的能量。他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俢練的也是以善惡之氣為基礎(chǔ)的“特種”靈力,他的靈力具備這兩種屬性的靈力的特性,他得到的診斷也是分析自己的靈力得到的,錯不了。
這一絲“陰惡”的靈力就是丁燁的病因。
寧濤一手打開小藥箱將賬本竹簡取了出來,然后壓在了丁燁的一只手上。幾秒鐘后他拿走了賬本竹簡,并打開了它。
賬本竹簡上浮現(xiàn)出了文字:丁燁,庚寅年三月二十五生,首善盡孝雙親,次善資助窮人……身有善念功德八點,可開善念功能德契約,消功德以除惡靈。
看過賬本竹簡上的內(nèi)容寧濤感到有些無語了,丁燁的身上僅有少得可憐的八點善念功德,如果他要走天外診所的渠道收治丁燁這個病人的話,他還得用去一顆初級處方丹。陳平道給他留下了五顆初級處方丹,到目前為止他已經(jīng)用去了三顆,只還剩下兩顆?,F(xiàn)在他連煉制初級處方丹的藥材和材料都還沒有湊齊,而診所卻又漲了租金,他怎么敢動用一顆初級處方丹去醫(yī)治身上僅有八點善念功德的丁燁?
不過也有讓他感到欣慰的地方,那就是這一次他用自己的能力得出的診斷與賬本竹簡的診斷基本一致,他理解的“陰惡”靈力與賬本竹簡上的“惡靈”僅有一字之差,但說的都是那一絲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