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診所的時候,寧濤帶回來了一瓶墨汁。
與劉淑芬來診所的情況不一樣,寧濤回來,善惡鼎冒出的是黑白相間的善惡之氣,鼎上的人臉“閉目養(yǎng)神”,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不過寧濤已經習慣了,他將買回來的放下,然后打開賬本竹簡查看租金余額。
賬本竹簡顯示的余額是124點善惡租金,是上月結余的76點加上剛剛從劉淑芬身上賺到的48點。林清華身上的那筆49點的惡念罪孽是不算的,因為他沒法讓林清華“自斬妖根”,不過那筆生意他早就有“虧本”的打算,也就不當回事了。
這個月的善惡租金是300點,他現(xiàn)在的余額是124點,寧濤的壓力減輕了許多。收起賬本竹簡后他來到了善惡鼎旁邊盤腿坐下,開始修練靈力。善惡租金增多,他俢練靈力的收益也就越大。
兩個小時后,寧濤結束靈力俢練,開始了另一個工作。
那只殘硯究竟是什么法器?
只有修好它才能找到答案。
嗡嗡嗡……
爛碎鼎發(fā)出鼎鳴聲,黑白火焰自鼎中升騰起來,比此前的幾次又有一點增幅。從它的微弱變化便可以看出,寧濤的靈力又變“粗”了一點。
半個小時后,爛碎鼎顫動了一下,丹火消失,補爛結束。
寧濤迫不及待的將硯臺從爛碎鼎中拿了出來,它身上的裂痕已經消失了,一條不剩。完整的它比他的巴掌還小一點,渾圓的形狀,造型簡單卻別有一番古韻。之前模糊不清的紋路和符文經過爛碎鼎這一補爛竟也變得清晰了,那些紋路如蛛網一般將硯臺“網”住,幾十個符文散布其間,就像是被蛛網捕獲的飛蟲,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結構復雜,有的結構簡單,可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認識。
硯臺的檐口上清晰可見十二條刻痕,長度一樣,深度一樣。這十二條刻痕搭配硯臺渾圓的造型,給寧濤的感覺就像是一只表,那十二條刻痕代表的就是十二個小時,或者十二個時辰。
不過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后寧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如果它是表,戴在手腕上也太丑了吧?既然是硯臺,那就加點墨汁試試。”
寧濤拿來墨汁,往硯臺之中注入了大約三十毫升的墨汁。
墨汁入硯,一個奇異的變化出現(xiàn)了,墨汁在沒有受到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蕩起了漣漪。墨汁底下,硯底隱隱浮現(xiàn)出了幾個瑩白的由靈氣凝聚而成的漢字“尋土硯”。
寧濤心中一片好奇,“尋土硯……什么意思?”
突然,尋土硯中的漣漪向一個方向移動,在形狀就像是一個箭頭,箭頭所對的是一道刻痕。
寧濤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跟著將視線移到了刻痕所對的方向,那里有一只貨架。他又看了一眼刻痕完全所對的方向,然后向貨架走去,將一只瓷瓶拿了下來,擺在書桌的另一個方向。
尋土硯中,所有的漣漪又涌向了瓷瓶所在的方向。
這個時候寧濤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只尋土硯是什么樣的法器了,它是專門找靈土的法器!那只瓷瓶之中裝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他截留了一點的靈土!
寧濤忍不住笑了,心中一片激動,“有了這只尋土硯,我何愁找不到靈土?
只要我找到靈土,我就可以直接種植藥材,而且全是極品藥材,不僅可以降低煉丹的成本,我還不用再為藥材的事情發(fā)愁!”
看似修好了一個雞肋的法器,可對于寧濤來說卻是一個價值極大的寶物。
夜幕降臨,燥熱的城市迎來了一絲涼爽。
解放廣場的一條商業(yè)街上,江好與寧濤并肩行走。白色的t恤,緊身的牛仔熱褲,纖腰翹臀,藏不住的性感和青春的氣息。
寧濤的身上卻還是一套廉價的衣服,隨隨便便,就他這身裝扮,沒人會相信他是一個有幾百萬的“有錢人”。他舍得給偶遇的苦命夫妻二十萬,卻舍不得給他自己買一身像樣的衣服。
可只要你喜歡一個人,就算他穿麻布都是好看的。
“你在笑什么?”江好用手肘碰了一下寧濤的胳膊,“從停車場走過來,我都看你笑了好幾次了?!?br/> 寧濤笑了笑,“沒什么,你想吃什么?”
江好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又轉移話題,你說那個趙無雙給你了五百萬診金,我可要好好吃你一頓,我可不會個你省錢?!?br/> 寧濤又笑了笑,“你想吃什么都可以?!?br/> 他笑,那是因為修復的殘硯是一個非常實用的寶貝,一路上他忍不住去構思去名山大澤尋靈土發(fā)展診所“種植業(yè)”的計劃,可這些顯然是沒法跟江好說的。
江好忽然停下了腳步,抬手指著街邊的一個賣串串香的小火鍋店說道:“就這里吧,我想吃串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