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門后的通道,寧濤和江好來到了大實驗區(qū)。
大實驗區(qū)里也靜悄悄的,沒有人,只有實驗器材、電腦和靜靜發(fā)光的燈。
大實驗區(qū)盡頭就是林清華的辦公室,房門緊閉,看不見里面是什么情況??蓪帩齾s已經(jīng)通過殘留在空氣之中的氣味獲得了他想要獲得的信息,剛才那個從戰(zhàn)場中逃進(jìn)實驗室的武裝分子進(jìn)了林清華的辦公室。不過那個辦公室的房門的密封性實在太好,他無法用聞術(shù)來獲得辦公室里的氣味信息。
突然,一個特殊的氣味進(jìn)入寧濤的鼻子,他的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一把抓住江好的手,拉著她就往后退。
“干什么?”江好緊張地道:“什么情況?”
寧濤壓低了聲音,“這里有炸彈!”
他捕捉到的那個特殊的氣味就是炸彈的氣味,或許一早就捕捉到了,可是他從來沒有嗅過炸彈的氣味,直到聞到炸藥的氣味才醒悟過來。不過雖然知道這里有炸彈,可他對炸彈的了解就會為零,根本就判斷不了炸彈的種類和威力。
江好卻停下了腳步,也甩開了寧濤的手,“告訴我,炸彈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寧濤也很驚訝的樣子。
江好說道:“我是戰(zhàn)士,這個實驗室和林清華對這個國家有著重大的價值和意義,我不能走?!?br/> “可是,那個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你會死的!”
江好卻對著寧濤笑了一下,“怕死還算什么戰(zhàn)士?這是戰(zhàn)場,我是戰(zhàn)士,我不能后退。如果我犧牲了,你會來給我獻(xiàn)花嗎?”
寧濤的心中一片肅然起敬的感受,可面上卻瞪了她一眼,“我給你獻(xiàn)恐怖片!說什么死不死的,你要留下,我和你一起留下,那個炸彈就在辦公室門口旁邊的桌子下面?!?br/>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江好突然湊過來,左手?jǐn)堊∷牟弊油砬耙还?,她的頭微微上揚,柔嫩的櫻唇瞬間突破兩人之間的距離,毫不猶豫的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寧濤的身子頓時僵住了,猝不及防,他的初吻就這么被偷走了。
兩秒鐘后江好松開了寧濤,也避開了寧濤的視線,“不要誤會,我……我只是從來沒有跟男人接吻過,這次或許真的會犧牲,想體會一下,所以……便宜你了?!?br/> 寧濤很想說我也是第一次,可這話不知道是礙于什么原因沒有說出口。
“你出去!”江好推了寧濤一下,忽然轉(zhuǎn)身往林清華的辦公室跑去。
辦公室的房門突然打開。
“小心!”寧濤吼了一聲,奮不顧身的向江好沖去。
江好猛地蹲下,槍口也對準(zhǔn)了辦公室的門口。
她畢竟是這個國家的精銳特工,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遠(yuǎn)比寧濤豐富,根本不用寧濤提醒,她的本能就能應(yīng)對這個突然的情況。
寧濤本來是打算從后將江好撲倒的,江好一蹲下去,他跟著就改變了主意,把腰一擰,重心壓低,以一個滑冰的姿勢溜到了江好的身邊。他的身體停下來的時候,身邊的實驗桌正好擋住了他的身體,沒給對方留下任何射擊的角度。
辦公室的門口出現(xiàn)了三個人,一個是之前那個逃掉的武裝分子,另一個也是頭戴黑色頭套的武裝分子,他的手中拿著一只遙控器。第三個是人林清華,他坐在一只滑輪辦公椅上,脖子上赫然還扎著一支麻醉.槍發(fā)射的麻醉針。
這伙人武裝分子顯然是突襲了這里,那八個特警根本就不是對手,再加是猝不及防的偷襲,很有可能被團(tuán)滅了。至于林清華,他雖然是一個新妖,可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幾乎為零,他恐怕還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麻醉了。
“放下武器!”手里拿著炸彈控制器的武裝分子厲聲呵斥道:“不然我殺了他!”
他用的也是英語。
“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不要再心存僥幸,放下武器投降!”江好也用英語說道,很流利。
兩人的對話寧濤都能聽懂,沒有半點壓力,因為他在山城醫(yī)科大學(xué)里就通過了英語六級考試,滿分710分,他考了701分。就那份成績單,要是沒這奇遇,也當(dāng)不了醫(yī)生的話,他去當(dāng)一個翻譯或者英語導(dǎo)游也能混一碗飯吃。
拿著控制器的武裝分子冷笑了一聲,“你胡說什么?這里的通訊已經(jīng)被切斷了,你根本就聯(lián)系不了你的人?!?br/> 噗噗噗!
一梭子子彈突然從另一個武裝分子的手中的m16突擊步槍之中掃射過來,實驗桌上的實驗器材支離破碎,不銹鋼桌面在子彈的撞擊下快速變形,火星四濺!
“放下槍,不然我殺了他!”逃回來的武裝分子一邊開槍一邊嘶吼,狀似瘋狂。
瘋狂的搶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生存的壓力排山倒海一般席卷過來,再加上之前在戰(zhàn)斗之中積累的緊張和恐懼,負(fù)面情緒在這一刻陡然越過了臨界點,寧濤的作為善惡中間人的惡面悄然覺醒!
噗噗噗!
從m16突擊步槍里噴射出來的子彈雨點一般撲向?qū)帩徒玫牟厣硖?,不銹鋼桌面快速變形,桌上的實驗器材碎了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