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找出線索和證據(jù)(下)
“是,大人?!彼喂翍?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義正言辭地說道,“陳江氏,這案卷里明明白白記著你的口供。從陳雙財回家開始,到兩人開始喝酒,喝了幾杯酒,然后陳雙財突然發(fā)病倒在地上,你又如何出去叫人,回來后發(fā)現(xiàn)陳雙財已經(jīng)氣絕。一五一十,詳盡清楚,全是你親口所說,并有簽字畫押為證。”
“兩位老爺,當時夫君確實發(fā)病了,全如民婦所言。為什么不是民婦出去叫人時,兇犯潛入家中,下手毒害了夫君?”陳江氏咬著牙,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道。
嘿,這婦人有幾分小聰明,也有幾分急智。
宋公亮冷笑一聲,語氣更加不屑。
“口供里說,你出了院門,在門口喊了幾聲,很快左鄰右舍就聞聲過來了,再一起回到屋里,發(fā)現(xiàn)陳雙財已死。在這短短時間里,兇犯如何能下手?再說了,你家院子,只有一處大門,并無后門側(cè)門,院墻高,四周又挨著其它人家。你站在院門呼叫,兇犯從哪里進的屋?翻墻入戶,為何其它人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難道從地底下鉆進去嗎?”
“民婦記錯了,民婦剛開始呼叫時沒人回應(yīng),就在街上奔走,一直跑到街頭,才有鄰居回應(yīng),再回到家中已經(jīng)過去一刻鐘,而且院門一直未關(guān)?!?br/>
陳江氏眼珠子一轉(zhuǎn),繼續(xù)辯解道。
“呵呵,荒謬!案發(fā)當時記錯了,一年后倒是想起來了!你當大家是傻子嗎?”宋公亮不屑地呵斥道!
在一旁的白斯文也聽出門道來,原本天衣無縫的卷宗和證據(jù),成了他們最大的破綻。
因為這份完美的卷宗的根基,是建立在陳雙財是醉酒心疾暴故上。現(xiàn)在這個根基被岑國璋一腳踢倒,那么此前的卷宗和證據(jù)越完美,越說明是在說謊。
白斯文現(xiàn)在懊悔不已,造孽啊,早知現(xiàn)在,當初我干嘛還要費那么多錢財,花那么多心思把這卷宗和證據(jù)編得如此完美,現(xiàn)在完全成了作繭自縛。
岑國璋揮揮手,制止了陳江氏的垂死掙扎,“陳江氏,你不要再亂扯了。光憑那些偽造的口供,就已經(jīng)說明你是殺夫兇手。不過本官愿意給你一個明白,會把鐵證擺在你面前,讓你啞口無言!”
“首先這兇器十分特殊,必須是特制的。仲連,你一直在研究這兇器,有什么結(jié)果?”
“大人,這兇器應(yīng)該是兩節(jié)套在一起的,連成一根一尺多長的兇器,前細后粗。比如這樣...”
牟仲連拿起一根棍子,接在兇器上,一下子成了一桿長近兩尺的兇器,這樣的話,在外面一敲,前半截能輕而易舉地從人的鼻竅里刺進腦子里。
“兇犯將這兇器從陳雙財?shù)谋歉[釘入,輕輕一提,輕易地將后一截拔出,把前半截留在鼻孔深處。大人請看,這護耳大小正好堵住鼻竅,暫時不讓血液腦漿流出。兇犯可以不慌不忙地灌入熱蠟,徹底封死傷口,再無后患?!?br/>
“我們仵作,除非有外傷,一般不會特意去查看這鼻孔深處。想必這兇犯,對我們仵作流程也是非常了解的,否則的話不會想出如此陰險的毒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