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經(jīng)意間的小動作就像一片輕羽,拂過柔軟細嫩的掌心,帶起連綿不決的微癢。
終于,江近月繃不住了,驀地轉(zhuǎn)過頭來瞪了君霖一眼。
誰知對方被她瞪了,微愣過后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江近月惱羞成怒:“笑什么笑?”
笑聲隨放隨收,君霖的手改捏著江近月的小指尖玩,說道:“我高興?!?br/> 那親昵的小動作,愈發(fā)的扎眼。
“阿月。”昆悟看不下去了,試圖把被君霖影響的江近月牽回正途。
他道:“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江公子’,人多眼雜,還是注意一點好?!?br/> 點到為止的話比蓄意指責效果好太多。江近月聞言面上一熱,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與君霖拉開距離后端正坐姿。
只是屁股剛剛挪開一寸距離,又被某人粗暴的拽了回去。
君霖睨了昆悟一眼,一語雙關(guān):“江近月是誰的人?我的!姓燕的,你手伸那么長來管她的閑事,你那位厭月仙君知道嗎?”
“你!說什么?”昆悟欲發(fā)作的聲勢倏地收住,神情復(fù)雜的看著君霖。
而后者似乎渾然不覺自己說的這句話漏洞百出。
“我什么?本公子言錯了?”君霖面露疑色。
裝得倒像!
這兔妖究竟是故意試探自己,還是早就知曉燕遲歸就是昆悟。所以在江近月面前裝作不經(jīng)意提及,好讓她生疑?
向來心大的某人將二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在她看來,以君子自持的燕遲歸此刻因一句“厭月仙君”整個人忽然變得沉悶起來。
猶疑,堤防,又想維持表面鎮(zhèn)定。
雖然以常人眼光來看,看不出所以然來,可不知為何,江近月就是知道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