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
江近月像是預(yù)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沒心思去管青芒了。背貼著床柱子想滑出某人的禁錮之地。
——卻沒能逃過他的未卜先知。
這姑娘真是越來越滑頭了。
君霖近乎霸道的把人拎回懷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摩挲,迫她與自己對視,一邊饒有興致地觀察她的反應(yīng)。
熾熱探究的目光讓江近月有些羞于與之對視,再被他用這種微妙的姿勢抱住,有些招架不住,滿腦子都是——
危險(xiǎn)!
逃!
此刻君霖看自己的眼神,跟第一次他看到自己時(shí)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區(qū)別于那次是猛獸看到獵物時(shí)的獵殺眼神,而這次分明是雄性挑選伴侶的審視!
伴侶……
一想到這個(gè)詞,就沒來由的想起知春說過的話。
她說:魔界可沒有令人窒息的墨守成規(guī),也不須顧及旁人的閑言碎語,只要雙方看對眼了即可抱回家……
目測公子這架勢莫不是想……
噫——發(fā)什么癔癥呢?江近月有些懊惱,她怎么老是不合時(shí)宜的想起妖界的風(fēng)土人情,還能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來,真是的!
她又不是女妖,還是個(gè)“大麻煩”,公子總不至于看上……吧?
她如是這般分析完,覺得不可能!末了又有些惋惜。公子長這么好看,待她也好,就這么便宜了女妖總覺得太可惜了。
就他這模樣,得什么樣的女妖才能配得上他啊?
她又開始犯愁了。
可一轉(zhuǎn)眼后,她又在心里罵自己:江近月你想什么呢?你管得可真寬!就算公子不跟女妖在一起,跟你也沒關(guān)系。你是“瘟神”,誰會愿意跟瘟神在一起,你怎么總是癡心妄想呢?
是了。
她可不就是喜歡癡心妄想嗎?
心中莫名煩躁,江近月忽然抬手捂住了君霖的嘴巴。只要堵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就不需要糾結(jié)這些問題了。
她這一下猝不及防,君霖沒有躲,睜著星目不解地挑了下眉,這是作甚?
他不問還好,僅是一個(gè)挑眉的動作,捂嘴的手立即又用力壓緊了些。
君霖一愣,眼神警告:“唔唔……”
江近月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卻明明白白寫著:別動。
讓他別動怎可能。
他這人一向是反著來的性格,尤其江近月未加修飾的表情,和掩耳盜鈴的做法,不就是怕自己聽到不想聽的話。
是不讓用嘴巴說嗎?那他就換種方式。
緊挨著唇的掌心很溫軟,君霖忽而玩心大起,壞笑著,伸出舌尖輕點(diǎn)了下江近月的手心。
潮熱與掌心一觸即分,快得如同天邊的閃電。
江近月登時(shí)如遭雷擊,驚愕一瞬,快速縮手并下意識張嘴欲質(zhì)問對方。只是話語尚未滾出喉嚨,就被早有預(yù)謀的某人堵了回去。
“唔唔……”
這次換江近月抗議了。
君霖:“抗議無效!”
江近月趁機(jī)推開了占便宜的君霖。
二人四目相對的剎那,江近月才發(fā)覺對方眼中的戲弄早已消散,有的是對眼前人不加掩飾、叫她懂又不太懂的“復(fù)雜情緒”。
江近月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gè)眼神……
不等她探究其中深意,君霖用行動給了她答案——更用力地?fù)砦恰?br/>
江近月再次羊入虎口。
這雖不是第一回了,可卻是她第一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何為“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