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郎煉滿面春風地走到湖邊,問坐在椅上發(fā)呆的沈征。
“我在想,天和會不會對我們采取什么行動?!鄙蛘骺粗届o無波的湖面,緩緩說道。
“不會的?!崩蔁挼匾恍?,“如果他們是隸屬于另一個軍區(qū)的國家,那么肯定會集合軍隊向我們發(fā)起亡命攻擊。但別忘了,我們都是十二軍區(qū)的屬國。軍區(qū)要為長遠利益打算,只會協(xié)調(diào)各國強者,按他們的意思團結在一處,而不會允許這種私斗式的戰(zhàn)爭。你殺洪簡,是因為他公然挑戰(zhàn)你的尊嚴,軍區(qū)不會說什么。但如果天和因此而兵發(fā)文蘭,軍區(qū)就不會不管了。”
“軍區(qū)……”沈征低聲念叨著,“好大的權力,好強的力量!”
“是啊?!崩蔁捑従忺c頭,“十二軍區(qū)擁有九大軍團,九位控蟲者的軍團長,在他們之上,還有軍區(qū)總司令和副司令,他們兩個都是融蟲者?!?br/>
沈征不由動容。
光是這九大控蟲者的力量,合在一起就足以橫掃六國,更不用說還有兩位融蟲者了。
融蟲者是什么?
如果說控蟲者是凡人中的神這種說法,還算多少有些夸張的話,那么融蟲者是凡人中的神這種說法,就是事實了。
不要說凡人,與植蟲者相比,融蟲者甚至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們已經(jīng)完全和植入體內(nèi)的蟲力合為了一體,蟲就是他們,他們就是蟲,已經(jīng)再不需要什么“控制”力量的技巧,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那種力量。
這種力量,足以威壓六國,讓六國強者全數(shù)低頭。
“不說這個了。”郎煉笑了笑,“我要說的是,林良院長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幾個你一定很想見的人?!?br/>
“誰?”沈征抬頭看著郎煉問。
“見了不就知道了?”郎煉故意賣關子。
此時離那一場記者會,已經(jīng)有三天時間了。三天里,沈征并沒有勤加修煉,也沒有再調(diào)制蟲核或是做其它事,只是每天坐在文蘭學院院長辦公樓旁的這個人工湖邊,靜靜地看著湖水發(fā)呆。
不過,這只是別人看到的。
事實上,他這幾天里關注的并不是湖,而是腦海中一直不停重放的“電影”。在知道自己腦子有這種特殊的“電影回放”功能后,沈征常會把一些戰(zhàn)斗的場面重新在腦海中不斷播放,以讓自己獲得更多的感悟,得到更多的經(jīng)驗。
這三天里,他不斷將自己與金中庭、與魔光蟲,以及與洪簡戰(zhàn)斗的鏡頭一再重放,從中不斷觀察對手的強與弱,自己的對與錯,不斷學習著對方的優(yōu)點,而將自己的問題一一挑出、放大,然后再慢慢地消滅。
如此,他的力量雖然沒有提升,但他的技卻在不斷強化、濃縮,在被精雕細刻,漸漸形成了質(zhì)變。
如果說他之前像一個格斗選手,那么現(xiàn)在就像一個格斗大師。
也許有一天,他的技藝會發(fā)展到一代宗師的地步,甚至是絕世無雙。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斷這樣地總結成與敗,學習他人的優(yōu)點強勢,那么這一天終會到來。
站起身來,沈征向院長辦公樓的方向走去,但沒等走到,幾個人影就從辦公樓后門處閃現(xiàn)出來。
“哥!”那熟悉的身影沖他揮著手,向他跑來。
“小影?”
從那里走出的,正是林良、沈影、方賀和柴菲菲,另外還有在旁作陪的柴景天。沈影一見到沈征就立刻飛奔過去,一下?lián)湓诹松蛘鞯膽牙?,要不是沈征急忙發(fā)力,差點被她撲倒。
“你這丫頭,想要撞死哥嗎?”沈征笑著問。
“我要能撞死你可就怪了。”沈影一吐舌頭,“那我就可以當國家總司令了?!?br/>
“哥,你可真了不起,他們說你現(xiàn)在完全有資格和能力當國家總司令呢?!鄙蛴八砷_沈征,不無驕傲地說。
沈征笑了笑,對于這個問題,他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太合適,干脆就不出場,轉向林良點了點頭:“林院長,這次又辛苦你了?!?br/>
“應該的?!绷至夹χf,“誰叫我是朧星國的二號人物呢?我不奔波誰奔波啊?!?br/>
“不對吧林院長。”柴菲菲在一旁大著膽子開玩笑,“有沈征在,您應該排到第三號了吧?”
“菲菲!”柴景天嚇了一跳。這丫頭,敢和控蟲者開這種玩笑,膽子也太大了。
“沒事沒事?!绷至夹α似饋恚瑳_柴菲菲眨了眨眼?!靶⊙绢^,你還真就說錯了,朧星國的排名,可不敢算上沈征了?!?br/>
“這是什么意思?”柴菲菲驚訝地問。
“沈征,這次來,是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绷至夹χf,“軍區(qū)那邊要調(diào)你過去,恐怕軍區(qū)軍團長的位子是坐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