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上,蕭戰(zhàn)天看了眼,望著窗外發(fā)呆的柳輕眉,柔聲問道:“是不是生我氣了?”
柳輕眉聞言,回過頭來,擠出一個笑容:“沒有,我只是為自己感到悲哀,其實,我心里也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說著,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苦笑道:“只是我還是心軟了,實在是,于心不忍!”
蕭戰(zhàn)天認真道:“你現(xiàn)在對他們?nèi)蚀龋人麄冋业綑C會,照樣會踩在你身上作威作福,絲毫不會感激你,甚至,有可能因為今天的屈辱,而對你更加冷酷,更加惡毒!”
“你永遠不要低估了人性的惡毒!”
柳輕眉怔了怔,旋即緩緩點頭,小聲道:“我明白的!”
蕭戰(zhàn)天能感覺到她心底的掙扎,也沒多說什么。
有些事情,點到即止,不必長篇大論,響鼓不用重錘!
與此同時,家具店門口。
“王八蛋,小人得志,我看你能猖狂多久!”
“這個畜生,毫不尊老愛幼,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會突然就發(fā)達了,但是不要緊,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咱們就等著看,他蕭戰(zhàn)天什么時候倒霉!”
“……”
寶馬遠去后,柳家人也一個個回過神來,不知是誰開的頭,人人都是一臉憤怒,怨毒的對著寶馬背影一頓瘋狂謾罵,詛咒!
一直如同被雷劈了,石化當場的柳夕顏,此刻,也是緩緩的回過神來。
美眸里,布滿怨毒和憤恨,死死的盯著蕭戰(zhàn)天遠去的方向,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蕭戰(zhàn)天,柳輕眉,你們不會得意太久的,總有一天,你們會遭報應(yīng),你們會完蛋的。”
正當柳家人罵的火熱的時候,看了半天熱鬧的梅浩,叼著一根牙簽,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柳老太君,貨已經(jīng)賣出去了,就請您給個賬號,我把款子打給你們吧!”
這一句話,才算是把柳家眾人拉回了現(xiàn)實。
記起了自己等人,今天來這是干嘛來了。
“賬號?”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有點難住柳老太君了。
在場的,凡是姓柳的人的賬號,全都被銀行凍結(jié)了。
他們現(xiàn)在屬實沒有銀行卡號!
“能不能現(xiàn)金?”
柳老太君腦經(jīng)一轉(zhuǎn),沉聲問道!
“現(xiàn)金?”
梅浩明顯一愣,而后翻了個白眼道:
“老太君,您這可就開玩笑了,這么大一筆現(xiàn)金,我要是去銀行取,還得提前預(yù)約,太麻煩了。”“再說,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人用現(xiàn)金交易的?”
柳老太君無言以對,柳家眾人也是一陣蛋疼,但是又不好直接說自己這些人的卡號都沒凍結(jié)了。
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尤其是柳家這些人,全都是愛慕虛榮,把面子看得很重要的家伙。
就在場面有些尷尬的時候,夏迎春忽然出聲道:
“要不,把錢打我卡里吧?我的賬號還沒被封!”
對呀,這還有不姓柳的啊!
柳家眾人頓時一喜,這才想起來,還有夏迎春呢,她不姓柳,在柳氏燈飾沒有股份,所以逃過一劫。
“媽,那就把錢打到迎春的卡里吧!”
柳國威心中一喜,立刻道。
等這筆錢進了自己老婆的卡里,他不就等于掌握了柳家的財政大權(quán)了嗎?
以后,柳家人不都得看自己臉色行事?
瞧瞧,哪怕到了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柳國威也沒忘記自己的小算盤。
柳國安見狀,也立刻開口,希望把錢轉(zhuǎn)到自己媳婦卡里。
到了這時候,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柳老太君想了想,便道:
“迎春,你先去轉(zhuǎn)賬吧!”
她說道!
畢竟是大兒子先開的口,而且,她也確實比較偏愛大兒子!
柳國安臉色明顯黑了幾分,但是也沒出聲說什么。
“好!”
夏迎春也是無比高興,立刻就走到了梅浩面前:“梅老板,走吧!”
兩人于是去了梅浩辦公室。
柳國威還沒高興三秒呢,柳老太君沉聲開口:
“等迎春回來,就讓她把卡交出來,我來保管!”
柳國威臉色的笑容,頓時凝固!
但是,還不等他出聲,柳國安立刻表態(tài):
“對,還是放在媽這,我們放心!”
其余人也是紛紛附和,開玩笑,這里的人,誰對柳國威一家什么德行,心里不清楚啊,哪敢把這堪稱救命的錢,給夏迎春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