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男人暴冽的聲音像一把利刃割在慕容楚的心臟口,那深得不見底的眼瞳此時有種惡鬼般的暴戾的暗紅,連祼露在外邊的肌肉都在極致的暴發(fā)出力量感,那種就要崩裂她神經(jīng)的壓迫力將她所有旖旎都沖碎。
面具遮不住的邊角,露出陰鹥的猙獰感。
慕容楚不是傻子,馬上明白她已經(jīng)踩在奉天脩的底線邊緣了,那暴冽的情緒內(nèi)有一種復雜的東西跳躍。
以最快速度,慕容楚竄到浴池后邊的屏風,連自個濕了一身也渾然沒在意了。
滴滴噠噠的水拖著冰涼的地板,背對著浴池的方向,望著通向主屋緊閉的門口,慕容楚腦子回放剛開奉天脩那種幾乎要用野獸力量撕裂空氣的壓抑情緒,甩甩腦子,深吸一口氣,沒敢再多想。
看來今晚想要說的話沒法說了,待到成親那日再說應該也沒有什么差別。
趁著后面浴池的人在穿衣時,慕容楚拖著濕噠噠的裙子,滿身不舒服地打開了那道門,入眼是一道封閉式的小短廊,廊盡頭又是一道門,兩邊有通風的窗戶。
沒多想,慕容楚打開窗躍了出去。
她的人剛出去,身后已然重新?lián)Q上衣物的修長身影剛好走到門邊,并沒有看到她離開的背影,只是看到了那半開的窗,和拖了一地的水漬。
映著窗口泄進的寒光,打在他沾了水漬的冰冷面具,倒映出他陰森可怖的黑眸光芒。
有力的拳頭咯咯的響,用力過度卻找不到發(fā)泄口。
“砰”地一下重響,拳頭狠狠的砸在門檻邊上,屋子受力都感覺到了晃動,腥味雜著沉郁的空氣彌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