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夫人大吵大鬧之下,仵作緩緩從幕布之后走了出來,沖著楚王爺與楚王妃行了一禮,沉聲道:“王爺,王妃,成公子的死因是頭部遭遇多次的重擊后淹死的,后腦一處,胸口一處,頭頂一處,總共三處地方有被重擊的痕跡。肺部積水嚴重,口鼻有水草泥土,從而可以確認的是成公子是被淹死的?!?br/>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重擊了成公子后,成公子沒死,又推入水中淹死了他?”楚王妃訝異的挑眉,聲音也微微提高。
仵作一直彎著腰,認真解答:“是的,從身體上的傷痕能推斷,后腦遭受一次重擊之后,成公子并未死,與犯人應(yīng)該有過扭打,胸口有被重擊的痕跡,頭頂也有被重擊的傷口,應(yīng)該是第三次之重擊之后昏迷,從而淹死。從成公子的身上找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可能是治療成公子隱疾的藥也說不定,暫時不清楚是什么,正在化驗中?!?br/> “隱疾?”楚王妃疑惑出聲。
“不準說,本夫人命令你,不準說!”剛安靜多幾分鐘的成夫人又大吼了起來,楚王妃皺著眉看著她那撒潑模樣,沉聲道:“說!”
仵作看了眼成夫人,緩緩道:“是的,從成公子身查出,成公子得了花柳?。 ?br/> 突然,成夫人像是泄了氣似的,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是看著楚王妃眼帶恨意,如果不是她,她的寧兒這病怎么會被翻出來?
眾人一時之間突然明白,原來成夫人這般歇斯底里原來是為了這般,看向成夫人的目光多了一絲同情,而看向成寧的目光則是多了興災(zāi)樂禍。
“怎么會?”就連宛側(cè)妃也驚訝的捂著嘴,她從未聽過成寧得了花柳,而成夫人也從沒對她說過,畢竟,家丑不外揚。
“咳咳!”楚王爺輕咳幾聲轉(zhuǎn)移了眾人的注意力,有些尷尬的看著仵作,沉聲問道:“可以查出兇手是男是女?”
仵作微微搖頭……
楚容琴盯著成寧的尸體,久久不語,看著歇斯底里的成夫人時,只是憐憫的看向她,突然,楚容琴出聲輕問:“成公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后院之中?后院是女子之地,男子不得入內(nèi),本郡主真好奇,成夫人為何一開口就咬定是我殺了成公子,可否請成夫人解釋一下?”
楚容琴一針見血,直接挑明成寧來后院的動機。
宛側(cè)妃雙眼輕轉(zhuǎn),哭道:“寧兒是第一次來王府,迷路也是難免,郡主這般質(zhì)問的行為,可是在臣妾與姐姐兩人心口上撒鹽?。⊥鯛?,求求您,一定要替寧兒做主啊,不明不白的死在府中,難保那賊子下一個動手的對象不會是我們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