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御醫(yī)漏出猶豫之色,蕭靜心中一喜,馬上靠上去,低聲說道:“這天下早晚都是太子的,御醫(yī)就不為以后想想!”
這話讓張御醫(yī)的臉色變了,掙扎了一會,就點了點頭。
兩個人到了一個僻靜的拐角,蕭靜溫和的說道:“估計御醫(yī)也能想到,咱家想問什么吧!”
張御醫(yī)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皇上的身體有些不妙,日前用了重藥,這才恢復過來,只是最近勞心勞力的,我擔心,皇上的身體、會撐不住……”
“勞煩御醫(yī),說得詳細些!”
“皇上若是安心靜養(yǎng),尚能安然無憂,若是繼續(xù)操勞,在被刺激兩次,恐怕……”
說到這里,張御醫(yī)不說話了,因為一些話,會犯了宮內的忌諱。
不過蕭靜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又詢問了幾句,就回了東宮。
將情況稟告太子之后,這才低聲說道:“殿下,皇上這么操勞下去,肯定要不行了,我們沒必要冒險下手!”
太子的臉上雖有喜色,可聽了這番話,還是心急的說道:“不行,孤等不下去了!”
蕭靜的臉色一苦,沒想到太子這么心急,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把御膳房的總管找來,咱們在老東西的膳食里下毒!”
看到蕭靜不說話,太子自己出了個主意,而這個注意,也讓蕭靜直冒冷汗。
在皇帝的飲食中下毒,豈是那么容易的,蕭靜真想問問太子,你當李直是死人嗎?
可對方是主子,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只能低聲勸說:“殿下啊,這行不通的!”
“御膳房總管是孤的人,為什么行不通?”
御膳房總管,不算什么大人物,油水卻不少,所以在太子得勢之后,給蕭靜送了一份重禮,順勢投靠太子。
“殿下啊,皇上入口的東西,豈是那么容易下毒的,想想你吃的東西……”
硬著頭皮開口解釋,只是蕭靜的心中,卻在思考要怎么做。
因為太子心急,肯定是等不了了,要是不想個辦法,任太子亂來,恐怕會出大事。
“啪!”
東西摔碎的聲音傳來,原來太子知道事情行不通,拿一個杯子出氣。
這時蕭靜也想到了主意,惡狠狠的說道:“殿下,我們可以在皇上的食物中動手腳,不過卻不能下毒,只弄些大補之物!”
“混賬!”
太子惱火了,他以為大補之物,都是好東西,能給皇帝補身體。
“殿下別急,大補之物,會讓人產生很大的火氣,到時候,皇上自會傳召妃嬪侍寢,這女色,可是讓人操勞的很吶!”
蕭靜的辦法,比太子的高明很多,事情也更隱秘,輕易不會暴露。
太子聞言以后,馬上漏出笑容,略帶冷意的開口:“到是便宜了那個老東西,死前還能享些艷福!”
接著目光中,漏出幾分淫邪之意,意味深長的開口:“不過父皇的幾個女人,到是挺不錯的,可惜啊……”
蕭靜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看著太子的目光,也有些陌生,卻不敢往下想了。
之后的幾天,皇帝的膳食中,果然出現(xiàn)了大補之物,而且每晚都會有妃嬪侍寢。
張御醫(yī)察覺到不妥,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蕭靜找上門來。
“張御醫(yī)啊,你只要盡自己的本分就好,千萬不要多管閑事??!”
話語里面的威脅,顯而易見,讓張御醫(yī)冷汗直流。
若是之前,蕭靜自然不敢如此,因為明目張膽的威脅御醫(yī),還是照看皇帝身體的御醫(yī),那是嫌命長了。
可張御醫(yī)暴露了皇帝的身體狀況,已經留下把柄,算是上了賊船,蕭靜的膽子自然大了,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老夫不會多管閑事!”
張御醫(yī)也知道自己上了賊船,想要下來,可謂是難如登天。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下,畢竟皇帝的身體狀況不佳,誰都想留一條后路。
而且子謀其父,這是宮闈丑事,一旦暴露出來,他這個知情的御醫(yī),下場也好不了。
有了張御醫(yī)的表態(tài),蕭靜的膽子更大了,皇帝的食物之中,還出現(xiàn)了一些相克的東西。
如此一來,皇帝的狀態(tài),是每況愈下,加上憂心關外的情況,身體是大不如前。
十幾天后,遼東傳來消息,葉赫部正式立國,國號“大元”,定都沈陽。
這個消息傳來之后,皇帝頓時吐了一口鮮血,馬上給錦州傳旨,讓李宗廷東進,奪回遼沈,剿滅葉赫部。
朝廷上,也是群情激奮,叫嚷著收復遼東,消滅葉赫部……
因為葉赫部立國,猶如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在滿朝文武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