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下,隨著乾朝兵馬緩緩推進,元朝騎兵也打開營門,列陣而戰(zhàn)。
當雙方的距離,還剩兩里時,元朝騎兵開始行動,不斷在戰(zhàn)場邊緣游走,打算尋找破綻,然后進攻。
元朝騎兵一動,乾朝兵馬的動作,自然慢了很多,時刻防備騎兵突襲。
進攻的乾朝軍隊,分為三個方陣,賀元盛居中,五軍營和神機營,分列左右,由副將指揮。
等距離元朝大營,還有一里多遠的時候,元朝騎兵抓住一個機會,襲擊左邊的五軍營將士。
元朝的騎射很厲害,好在五軍營將士人多勢眾,又結成戰(zhàn)陣,所以并不吃虧。
一時之間,雙方只能用弓箭,遠距離攻擊。
交戰(zhàn)了一小會,元朝兵馬再次游走,而指揮作戰(zhàn)的五軍營副將,由于能力一般,應變性很差,所以跟著元朝騎兵的節(jié)奏走,頗有些被動挨打的意思。
“蠢貨!”
中間方陣的賀元盛,恨恨的罵了一句,然后傳令:“加快行軍速度,直逼元朝大營!”
“諾!”
傳令兵立刻回應,然后揮舞將旗發(fā)令。
三千營的將領,聞令而動,哪怕是秦耀祖,也不敢陽奉陰違。
三千營一動,左右兩翼的五軍營,神機營,自然跟著推進,而指揮騎兵游走的葉赫多鐸,沒有辦法,只能發(fā)起攻擊。
畢竟他不能眼看著,乾朝兵馬進攻大營。
葉赫多鐸選擇的攻擊方向,還是左邊的五軍營,雙方開始短兵相接。
面對結成戰(zhàn)陣的五軍營將士,元朝騎兵的優(yōu)勢不大,在加上兵力處于劣勢,雙方很快僵持下來。
“監(jiān)軍,是否派人支援五軍營!”一起指揮作戰(zhàn)的王文遠,開口請示。
“不,直撲元朝大營!”
賀元盛馬上拒絕,到不是他袖手旁觀,而是五軍營還能支持住,若是現在去支援,陣型就亂了。
而且雙方是正常交戰(zhàn),三千營跟神機營一動,元朝騎兵可以脫離戰(zhàn)斗,因為騎兵的速度太快,掌握戰(zhàn)場的主動權。
“諾!”
王文遠也沒有多說,畢竟戰(zhàn)場上,主帥的權威不容動搖。
雖然賀元盛只是監(jiān)軍,可臨陣之前,太子已經授予他,指揮全軍的權利。
很快三千營繼續(xù)前進,右側的神機營,也跟著一起行動,直逼元朝大營。
營門前的葉赫真,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當即做出種種安排。
不大的功夫,乾朝軍隊靠近了大營,頂著元朝兵馬的箭雨,發(fā)動進攻。
慘烈的短兵相接,傷亡自然很大,尤其是主攻的三千營,僅僅攻擊一個時辰,就傷亡千人。
右側的神機營,情況也是如此,甚至傷亡比三千營還大。
“監(jiān)軍,這么打下去,傷亡太大,是不是先撤下來!”
王文遠有些擔憂,向賀元盛提出建議,因為現在發(fā)動進宮的,都是他的人馬。
“各營交替作戰(zhàn),攻擊不能停!”
賀元盛知道,王文遠是擔心嫡系損失太重,所以下達了這個命令。
因為這種大戰(zhàn),不能區(qū)分彼此,否則的話,容易軍心渙散。
“諾!”
聽到賀元盛這么說,王文遠松了一口氣,在前方將士撤下來之后,安排別的人馬進攻。
甚至賀元盛的嫡系新兵營,也被安排在最前線,與元朝兵馬廝殺。
賀元盛也沒有反對,因為經歷過戰(zhàn)事的士兵,才能成為老兵,現在以眾擊寡,正是練兵的時候。
不過打了兩個時辰,由于犧牲太大,乾朝軍隊的攻擊力度,未免降低下來。
尤其是三千營,因為新兵過多的原因,還出現了擅自后撤之人。
“督戰(zhàn)隊上前,所有逃兵,全部處決,在傳令下去,任何人敢擅自撤退,殺無赦!”
看到這種情況的賀元盛,下了嚴令,因為不殺雞儆猴,局勢很快就會崩潰。
“諾!”
老周立刻站出來,帶領督戰(zhàn)隊上前。
賀元盛的鐵血手段,很快鎮(zhèn)住了局面,哪怕是新兵,也不敢后撤。
這一逼迫,將士們勇猛了一些,元朝大營的壓力,變得更大了。
此時的元兵大營中,只有不到三萬人,雖有葉赫多鐸牽制住了五軍營,可三千營和神機營,也有八九萬人馬,如此不顧犧牲的攻擊,自然讓元兵損失慘重。
“該死的!”
葉赫真恨恨的罵了一句,若是沒有大營拖累,他率領數萬騎兵,還真不會畏懼十幾萬步兵,甚至有機會,將這些人擊潰、全殲。
可如今為了守營,保護糧草,只能硬碰硬的短兵相接,騎兵的優(yōu)勢,根本發(fā)揮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