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賀元盛剛剛?cè)雽m,陳瑞就傳來一個消息。
“大人,昨天夜里,東宮死了幾個宮女!”
“怎么回事!”
賀元盛警惕起來,臉色也有了些變化。
“對外的說法,是宮女勾引皇長孫,讓泰安郡王看到,被太子妃下令杖斃!”
“什么!”
賀元盛吃了一驚,眉頭也高高皺起,馬上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
“有沒有內(nèi)情!”
“大人,屬下初入東宮,人頭不熟,想打聽消息,也打聽不到!”
陳睿連忙解釋,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生怕賀元盛怪罪。
“你悄悄打聽此事的內(nèi)情,可以多花點銀子,收買些小太監(jiān)!”
說完,賀元盛拿出了兩錠金元寶,遞給了陳睿。
“謝大人!”
陳睿收錢之后走了,可賀元盛卻憂愁起來,雖然不知道內(nèi)情,可他略一思索,就知道這幾個宮女的死,應(yīng)該是泰安郡王在善后。
因為太子妃是泰安郡王親生母親,還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到是無端卷進來的皇長孫,讓賀元盛有了些想法。
下午,陳睿再次來向賀元盛匯報:“大人,東宮那邊,剛剛派人把尸首運出宮,皇長孫也承認了幾個宮女勾引的事,被太子妃以行為不端為名,罰跪了一個時辰!”
“我知道了,日后你多關(guān)注一下皇長孫!”
“卑職無令進不了東宮??!”
錦衣衛(wèi)雖然宿衛(wèi)宮廷,可后宮、還有東宮是個禁忌,因為這兩個地方,都有女眷,哪怕是宿衛(wèi)宮廷的錦衣衛(wèi),也只能守在兩地的大門口,得到命令才可以進去。
“不會用銀子嗎?”
賀元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在說話的同時,又給了陳睿兩個金元寶。
“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
陳睿本就是個機靈人,只是剛剛擔任錦衣衛(wèi)不久,又是初次宿衛(wèi)宮廷,所以經(jīng)驗有限。
“對了,你平時可以多跟小太監(jiān)聊聊天,說說外面的趣事!”
賀元盛突然想到,葉雨夢還要月旬才能回來,這樣有很多時間來引誘泰安郡王,所以借用小太監(jiān)的口,說起宮外的事,就比較合適了。
雖然這樣會有些繁瑣,卻勝在安全,等很多小太監(jiān)都說起宮外的事,賀元盛就不相信,泰安郡王會不動心。
“卑職明白!”
同一時間,東宮大殿內(nèi),泰安郡王正拿著一把短劍,輕輕擦拭著。
他的貼身太監(jiān)小安子,此時正跪在地上,膽戰(zhàn)心驚的開口匯報:“殿下,事情都辦完了,太子妃什么都沒說,皇長孫也承認了此事!”
“哼!”
泰安郡王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我的好哥哥,也就只有這點用處了!”
“不過太子妃好像有些懷疑!”小安子補充了一句。
“母妃就算知道實情,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要替本王瞞著!”
太子未立之前,處境并不好,所以太子妃也是小戶人家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有個通病,就是生子之前以夫為天,可生子后,什么都比不上兒子重要。
再加上太子之前的處境雖然不好,女人卻不少,還弄出了庶長子,夫妻二人的感情就更淡了,所以太子妃最重視泰安郡王,也很嬌慣他。
“關(guān)于賀同知,殿下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
泰安郡王獰笑了一下,地上跪著的小安子,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找的這把短劍很好,真不枉本王如此疼愛你!”
泰安郡王繼續(xù)開口,這有些奇怪的話,讓小安子產(chǎn)生了不安的預(yù)感,可平日里的反應(yīng),讓他立刻回應(yīng):“謝殿下夸獎,奴婢愧不敢當!”
“沒人知道這把短劍是你拿的吧!”
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讓小安子心中的不安更深了,可還是開口回答:“沒,沒人!”
“這就好,跟本王出去走走!”
說完之后,泰安郡王十分小心的把短劍收入衣袖中,這才緩緩走出大殿。
小安子的心中,雖然充滿了擔憂,可還是跟了上去。
一出東宮,大隊的太監(jiān)跟錦衣衛(wèi),馬上跟了上去。
這時,泰安郡王開口了:“本王想靜靜,有小安子跟著就行,你們都留下!”
由于泰安郡王脾氣暴躁,太監(jiān)跟錦衣衛(wèi),自然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所以留在了原地。
只有小安子一人,膽戰(zhàn)心驚的跟著。
兩人出了東宮,七拐八拐的,竟然走上了通往冷宮的路。
“殿下,前面就是冷宮了!”
遇到的人越來越少,距離冷宮也越來越近,小安子徹底慌亂了,于是提醒了一下。
“本王知道!”
回應(yīng)了一句,泰安郡王停下了腳步,然后轉(zhuǎn)過身去,漏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問道:“小安子,你說本王對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