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崔公公,只見他臉色不怎么好,手中拂塵一揮,太監(jiān)特有的尖細聲音出口:安陵王爺,皇上請你過去敘話。
這個崔公公可不是普通的公公,據(jù)說他是從皇帝還是皇子之時就跟在皇帝身邊了,除了皇帝和宮里的主子之外,還沒有人能使喚他,在朝為官的大臣哪個不要給他幾分薄面?
在崔公公面前,安陵王爺也不敢太放肆,語氣放緩道:敢問崔公公,皇上叫本王過去是什么事情?他總覺得眉心一跳一跳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似的。
崔公公微不可察的翻了個白眼,尖細的聲音不屑出口,似乎很不愿意搭理安陵王爺,說:安陵王爺去了自然知道,只是咱家還是要提點王爺一句,以后好好約束自己的子女。
安陵王爺沒有領(lǐng)會崔公公的意思,以為他是在說自己不應(yīng)該讓安陵木槿出來,連忙轉(zhuǎn)頭沉聲呵斥:木槿,趕緊回你的房間。
慢著——崔公公右手翹著蘭花指舉起,尖著嗓門對安陵木槿道:既然郡主也在,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這件事情剛好也與郡主有點兒關(guān)心,也隨咱家去一趟吧!
能明顯聽出崔公公對安陵木槿說話的語氣比安陵王爺要好多了,可安陵木槿卻不認為這個崔公公對自己有多少尊重,那語氣中暗藏的一絲輕蔑逃不過她的耳朵。
再一次意會錯崔公公的意思,安陵王爺以為是安陵木槿又闖了什么禍端,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加不滿,如果不是崔公公還在場,他恐怕又要用他的那河?xùn)|獅吼功來對付安陵木槿了。
心里的怒氣發(fā)散不出來,全都郁結(jié)在心上,這讓安陵王爺?shù)芍擦昴鹃鹊难凵窀討嵑?,這個安陵木槿,一無是處貌丑無顏丟他面子就算了,還慣會給他惹禍。
他說怎么今日安陵木槿一向不給他請安的人忽然來請安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原來是她闖禍了。<>
現(xiàn)在居然還驚動了皇上,可見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連累安陵王府,一想到安陵木槿闖下的禍端有可能威脅到安陵王府,安陵王爺?shù)哪X袋就嗡嗡作響,胸口一口血氣上涌,卻卡在喉嚨里出不來。
已經(jīng)猜出崔公公找安陵王爺是什么事情,安陵木槿嘴角勾起一抹詭譎,那件事情可是自己安排的啊!不去看真是太可惜了,她自然不會傻到拒絕看戲的好機會。
好!勞煩崔公公帶路了。安陵木槿伸出右手微彎了腰肢做出一個請的姿態(tài),很是謙恭,面上一點兒禮數(shù)也沒有失,可面具遮擋下的面容上就沒有一絲謙恭之意。
崔公公在前面帶路,安陵王爺甩了甩衣袖,走之前還不忘瞪安陵木槿一眼,如箭的目光中充滿了警告,他可不希望安陵木槿這個不爭氣的再給他惹出什么麻煩。
不用想都知道安陵王爺在瞪什么,安陵木槿無辜的摸了摸發(fā)絲,這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好吧!她承認是她干的壞事,這一瞪也是瞪對人了,不過等下安陵王爺就知道更猛的還在后面。
越是往前走,安陵王爺心中不好的預(yù)感就越來越強,不由得又問崔公公:崔公公,這是去太子院落的路吧!不是皇上要宣本王嗎?
哼!崔公公又回以一記冷哼,連頭都懶得回,非常敷衍地回答:當然是太子的院落,安陵王爺還是不要多問了,等下皇上自然會問。
這讓安陵王爺?shù)男母討伊耍幻靼装擦昴鹃葧o他闖出什么禍來,想要把安陵木槿抓過去單獨問問,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總不能當著崔公公的面教訓(xùn)安陵木槿吧!
甘霖寺的占地面積雖然大,但禪房也就那么多,各個院落之間也沒隔著多遠,太子的院落離這里也不是很遠,走了大概半刻鐘的時間就到了。<>
崔公公把人帶到房間之后就回到皇帝身邊了,安陵王爺顧不上看房間里的情況,立刻跪下給皇帝行禮,安陵木槿也不能太特殊,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
木槿平身!皇帝威嚴無比的聲音在頭上響起,說的卻是讓安陵木槿起來,絲毫沒有提到安陵王爺,好似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安陵木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乖巧的起身站在一旁不再言語,當然,她也借著這個機會悄悄抬眼掃視,看清了房間里面的情景。
我去!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嗎?好戲已經(jīng)演到一半了?只見蠢貨太子安陵畫丹穿著里衣跪在地上成為一排,而那個太子找來對付她的垃圾已經(jīng)斜斜地倒在一邊,眼瞳睜的老大,可惜沒有一絲焦距,嘴角殘留一絲血跡,應(yīng)該是剛剛斷氣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