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是情景真的不容她拒絕,小影只能頂著壓力吃了半碗飯,放下筷子,眼睛睜大水汪汪的可憐模樣看著安陵木槿,站起來說:郡主,奴婢已經(jīng)吃飽了。
天哪!她何時吃過如此劣質(zhì)的飯菜了,菜她都沒敢碰,那個飯又冷又硬,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快要不好了,估計過一會兒她的胃就要開始疼,她要趕緊回大廚房喝點兒熱湯。
可惜還不等小影站起來,安陵木槿就又按著她坐下,語氣中都是不滿意,十分體貼的關(guān)心道:怎么可能呢?小影你不要客氣,來來來,你也辛苦了,把它全都吃了,記得你是本郡主的人,我吃什么你就要吃什么。
在小影已經(jīng)絕望的目光中,安陵木槿又將另外一碗飯倒進(jìn)了她的碗里,順便把青菜也全都倒進(jìn)去了,最后還攪了攪,儼然在拌豬食。
面前的黑暗料理仿佛在冒著綠光,小影感覺自己快要暈倒了,剛剛那一碗干米飯吃的她都要吐了,可想而知這一碗干下去她會成什么樣子。
郡主,奴婢的胃小,真的已經(jīng)吃飽了,所以這些還是留給郡主吧!奴婢想起還要去收拾房間,奴婢告退。小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跑命的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
安陵木槿隨意丟了手中的筷子,邪笑著對著小影喊了一句:那你先去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記得只要是本郡主有什么吃的,你就有什么吃的?。?br/>
小影遠(yuǎn)遠(yuǎn)的已經(jīng)聽到安陵木槿說的話,腳下嚇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成狗啃屎,接著一溜煙兒地就跑的沒了影蹤。
遠(yuǎn)遠(yuǎn)已經(jīng)看見小影的反應(yīng),安陵木槿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幾許,這個小影小心機不少,但是經(jīng)不住大的風(fēng)浪,經(jīng)過了今晚吃的苦頭之后,日后肯定要收斂一些。
直到看不見小影的影子之后,安陵木槿才走進(jìn)玉嬤嬤的房間,拿起房間里燉下的湯,盛在碗里端給玉嬤嬤。<>
真的當(dāng)她是傻子嗎?要是只靠外面那些豬食來生活,她和玉嬤嬤早就餓死了,自從她來這里以后,玉嬤嬤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王府大廚房送的東西。
蕭清逸給她的黃金還有很多,她就暗里聯(lián)系了一個小商販,每天都將最新鮮的食材放在王府的墻角,她只要去拿就好了。
最重要的就是蕭清逸日前找了能工巧匠,真的造出了輪椅,如今玉嬤嬤的行動也方便了不少,這樣就算有時候她不在王府里,玉嬤嬤也能獨自一人生活。
又是一個平靜夜,安陵木槿安靜入眠,夢里又是木槿花盛開,那個美麗的沒有再出現(xiàn),而是好多好多尸體,一大片一大片鮮紅的血染紅了一片片木槿花。
為什么會是這樣,安陵木槿是殺手,她一直認(rèn)為早就已經(jīng)看慣了鮮血,可是她看到眼前的一片片鮮血,卻感覺有什么東西扼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
??!安陵木槿驚叫一聲,從夢中醒過來,心臟跳的好快,額頭上已經(jīng)冷汗密布,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面龐流下,順著衣襟流進(jìn)脖子里。
還不止于此,安陵木槿捂住自己的心臟,手心里也全都是汗水了,心慌的要命,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的?這樣可怕的夢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到底為什么?
安陵木槿將自己蜷縮成一個球,抱住膝蓋埋著頭冷靜了一會兒,理智終于回籠,她自我安慰,那只是一場夢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那場夢太逼真了,而且這樣詭異的夢她不止做了一次,不同的就是從前的夢里就只有木槿花和溫柔的女聲,這一次居然都是鮮血,還那么逼真。
夢是人的潛意識,做夢一般都只有兩種情況,要么就是現(xiàn)實中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情景還原,要么就是腦海深處被封存的記憶,她是什么呢?
木槿花為什么她要叫木槿?關(guān)于這些,她腦海中通通都是一片空白,難道這個和她娘親榮槿長公主有關(guān)系嗎?
忽然想起那兩個錦囊,或許娘親留給她的東西有大用處,可以解開她這奇怪的夢境是怎么由來的。<>
長夜已經(jīng)注定無眠,安陵索性拿出了兩個錦囊研究,看得出來全是用上好的絲帛縫制,且是龍鳳呈祥的一對兒,上面的刺繡花紋十分精致。
忍不住打開錦囊,終于揭開了它的廬山真面目,兩個錦囊里面都裝了一張羊皮紙卷,安陵木槿將它們各自展開,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