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內(nèi)心開始忐忑起來。
這是踏天大禍。
“主事知道此事?”王忠志再次詢問一句。
他發(fā)現(xiàn)顧誠不像是在說謊,言行舉止上,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誰不知道顧誠是在敷衍自己,推卸自己的責(zé)任。
這文書一旦被定性下來,那么就是滅身之禍。
“王大人,我們兵部是有專門的主事,而且他們都會留下一份備份文書,當(dāng)做日后的參照證據(jù),只需要查一下十年前夏勇事情的時候的文書便能知道?!?br/>
兵部侍郎錢東坡上前解釋。
“對對對!錢大人說的沒錯。”
顧誠急忙點頭。
他這一著急竟然忘記了還有這樣的事情,如果這文書是他們兵部正常手續(xù)出去的,在兵部必然是有備案,只需要找到當(dāng)年的文件便可。
顧誠感激的望著錢東坡。
錢東坡的話,算是救了自己。
“那就查!”
王忠志很快叫來了主事。
兵部主事一共四人,年紀(jì)在四十歲左右,四人來到兵部前廳。
“大人!”
四人進來之后給顧誠拜禮。
“接下來王大人要問你們話,你們可要如實回答!”顧誠命令四人,到了危急關(guān)頭,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可不能敷衍。
四人看向王忠志。
“他們四人都是十年前的主事?”
王忠志問了一句。
兵部的尚書,侍郎,可能不經(jīng)常換,但是這主事頻繁交換。
“其中兩位不是!”顧誠拍了一下腦袋,心說自己這一緊張既然忘記了,這中間倆人不是十年前的主事。
“那兩位去哪里了?”
王忠志問道。
“盧青七年前去國子監(jiān)做老師了,賈坤則在五年前去世了!”錢東坡站出來回答道。
記錄兵部文書,必然也是才學(xué)出眾的人,去國子監(jiān)做老師合情合理,說得過去。
“好!”
王忠志點點頭。
“兩位主事你們看看這是你們寫的文書嗎?”王忠志將手中的文書遞給了面前兩位主事。
倆人上前看了一眼文書。
看了半晌,隨后皺起眉頭。
倆人都是面露疑惑之色,像是對這份文書非常的詫異。
“可看出什么了嗎?”
“回稟大人,這文書不是出自我們兵部!”左側(cè)的主事康乾仔細(xì)的打量文書隨后認(rèn)真的回答道。
“你確定?這上面可是有你兵部大印,還有顧大人的簽名,左童的簽名!”
王忠志希望面前的人能看得清楚一些。
“大印是真的,但是這個筆跡,不像是出自我們四人之手!”康乾回答道。
“什么意思?”
王忠志繼續(xù)問道,什么叫做筆跡不是他們四個人的。
“大人,我們?nèi)温毐恐魇拢涗洷课臅?,有自己獨有的字跡防止日后出現(xiàn)問題可以找到相對的人來調(diào)查,但是我手中的文書字跡,不像是出自我們四人!”
康乾回答道。
“王大人,康乾,雖然是我兵部主事,但是在字跡方面也是有獨到的研究,他說的話,不可能有假!”
顧誠替康乾解釋了一下。
如果沒有獨門本事,豈能入得了兵部。
“大人過譽了,要說字跡還是盧青,賈坤更勝一籌!”康乾回答道。
當(dāng)年他們?nèi)诉M入兵部做事。
各有自己的獨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