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站在窗戶前,大晚上的,他特意將窗戶大開,為了更好地欣賞月色,特意讓下人將桌子還有椅子搬到窗戶前。
剛坐在凳子上,倒好一杯熱騰騰的茶,江宴胳膊肘放在桌子上,笑瞇瞇地看著黑暗中一閃而過的影子。
看的入迷的時候,“砰”的一聲,趙以州踹開門,三步并成兩步?jīng)_了進來,他大口喘著粗氣,臉整個都擰巴成了一團。
尤其是看到江宴氣定神閑的樣子,更加不理解。
他快步走到江宴身側(cè),問道:“丞相大人,出事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坐著?。 ?br/> 江宴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水,嘖,還是有些燙嘴。
他放下杯子,抬起眸子,認(rèn)真地看著趙以洲,眉峰一緊。
趙以洲身上的褂子都沒穿好衣服帶子都是松開的,這家伙,怎么這么不將就?
而且他的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眼下還有一片烏青色,看著有些憔悴。
江宴嘆氣,站起身,按著趙以洲的肩膀,將他按在凳子上,“趙大人,著什么急呀,我知道出事了?!?br/> 趙以洲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宴,明知道出事了,他怎么還在這里賞月喝茶?實在無法理解。
江宴坐在另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外面,“趙大人,坐在這里什么都能看到,”他語氣停頓了一下,側(cè)眸,看著趙以洲,“而且,還能聽到?!?br/> 趙以洲深呼吸,情緒平定后,才發(fā)現(xiàn),坐在這里的確能觀察到外面的情況,而且還可以聽到侍衛(wèi)們的腳步聲和叫聲。
但是他還是不明白,他們的人質(zhì)都要被擄走了,為什么他還可以這么平靜地坐在這里喝茶?
趙以洲想要起身,讓江宴察覺后,重新按了回去。
趙以洲如坐針氈,著急的不行,尤其是他現(xiàn)在根本辦法理解江宴的淡定。
“丞相大人,現(xiàn)在可是水深火熱的時候,不是坐在這里賞月喝茶的時候!”
江宴眼睛彎了彎,似笑非笑地看著趙以洲,“誰說我在這里喝茶賞月了?”
“?。俊?br/> 趙以洲還是不明白,江宴搖了搖頭,嘆氣,心里有些失望,算了,對趙以洲還抱有什么幻想嗎?他雖然老實,但是這腦子著實不好使。
另一邊,謝之魚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這是人干的事情嗎?
她就想問問,這是人干的事情嗎?當(dāng)初江宴讓自己來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覺得沒什么問題,現(xiàn)在真的做了,她才發(fā)覺自己被江宴坑了。
的確,這是個引蛇出洞的好辦法,但是……
為什么自己要充當(dāng)這個苦力,她難道看著像是做苦力的人嗎?
這大半夜的,扛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里上躥下跳的,哪怕是個男人,也未必受得了。
現(xiàn)在謝之魚因為江宴,正處在崩潰的邊緣,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要累死了。
偏偏這些侍衛(wèi)還在屁股后面窮追不舍,為什么還要追啊,這不科學(xué)!
謝之魚快要精疲力竭了,腳步越來越鈍,這樣下去,沒過多久自己就會被追上,真是崩潰。
就在這個時候,夜空中閃過一道銀光,銀光閃過的速度極快,幸好謝之魚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這會兒自己就要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