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遇事冷靜,支走崔知月后,他轉身冷哼:“陸文京,你以為本相愿意娶謝家小女?!?br/> “這是你說的,江宴,你既然不想娶,便親自去找圣上取消這門婚事?!?br/> “若這般容易取消,謝家小女也不會被打入天牢了?!苯缍读硕缎渥?,提步便要走:“本相還有公事,你自便?!?br/> “江宴!”
風聲從耳尖略過,江宴準頭及時躲過陸文京的拳頭,他眸色驟然加深,提起陸文京的衣領:“本相告訴你,要想救謝長魚,先滾回去問問你爹?!?br/> 崔知月遠遠瞧見江宴離開,眼圈漸紅。
……
謝長魚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陳府。
陳大江氣的當場砸碎了那套他最愛的紫紗茶具:“莫叔,上陸家,找那個臭小子問清楚,他何時與小兔崽子好上了?!?br/> 莫叔擦了擦汗:“老爺,按正常流程,咱們不應該先進宮求皇上放過小小姐嗎?”
“哼,皇帝傻了才殺我那小兔崽子,老夫了解皇帝,他就是嚇嚇兔崽子罷了。其次,他想將兔崽子嫁進相府,一則能牽制老夫,二則可牽制江家小子,一舉兩得。”
陳大江一雙老眼透著十足的精明,他轉了轉手上的祖母綠扳指動身從陳府出發(fā)。
這廂,謝長魚被壓著關進黑黢黢的天牢。
“獄卒大哥,這牢房也忒臟了,要不你把我換到隔壁吧!”謝長魚嫌棄地扒拉開周邊的死老鼠、死蟑螂,一抬頭看到兩名獄卒不屑的眼神。
“得了,你都進天牢了,還想住好的?我看你們這些千金小姐就是吃飽了閑著,屁大點事兒就敢跟皇上叫板。你啊,這些天就好好呆著,向老天爺祈禱自己能留個全尸?!?br/> 那獄卒說了一番話還認為自己發(fā)了天大的善心,得意洋洋的鎖住了獄門。
押送謝長魚進來的兩個侍衛(wèi)畢竟收了天下第一富的錢,找了個沒人地交代:“里邊那位,生活開好點。”
獄卒不解:“聽說她不過是個旁支的世家女,怎的,還有靠山不成?”
“你小聲點,這位,是陳大江外孫女,再加上,陸小爺力保……你懂的?!?br/> 過了一會兒,先才的獄卒又打開牢房,態(tài)度恭敬了幾分:“小姐,東側空出了一間干凈的牢房,小人帶你過去?!?br/> 謝長魚點頭,一點都沒個犯人樣兒:“多謝,等本小姐出去大大的賞賜你?!?br/> 獄卒想想有幾分道理,天牢不比地牢,進來的要么都是涉及到政治方面的富貴人物,女子嘛大多是皇女、世家女,指不定就戰(zhàn)對了陣營被下旨釋放,這樣的例子在天牢比比皆是。
“嘿嘿,小姐這邊請。”
謝長魚看著眼前可以稱之為豪華的牢房,嘴角漸漸揚起,緣分吶,不知不覺回到了上一世自己待過的牢房。
獄卒以為這姑娘被牢房的設施驚呆了,不猶沾沾自喜的介紹起來:“要說這間牢房在咱們天牢可是鼎鼎大名,幾年前,御前郡主因滅門太傅一家也被下獄進了這間牢房,當時,天牢那叫個熱鬧?!?br/> “天牢的犯人,求著求著,脫各種關系打點都要來拜會御前郡主……哎呀,那時候天牢特別愛打葉子牌,要不就搞點賭博之類的東西,反正,御前郡主就是個大魔頭,她一進來,天牢氛圍都沒有這般死氣沉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