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看向江宴:“娘希望你能娶涵兒?!?br/> 江宴蹙眉:“兒子與長魚才剛結(jié)親,若冒然娶表妹,恐怕會引起質(zhì)疑。在這兒之前,娘也需取得長魚的同意?!?br/> 他微微勾唇,將爛攤子扔給謝長魚。
謝長魚正巧咽下一口清茶,心里把江宴罵了一遍。這個死男人存心跟她作對是吧。
瞧宋韻的樣子,已經(jīng)對她很不滿意了,如若自己直言拒絕,豈不是落了宋韻的面。
以后,這個名義上的婆婆會怎么對待自己?
她不怕與人結(jié)惡,但也不必因為這種事得罪宋韻。
江宴似乎能看穿謝長魚的內(nèi)心,先她一步靠近她的耳朵低語道:“還記得契約嗎?人前,你須服從我?,F(xiàn)在,我要你拒絕溫初涵。”
宋韻見夫妻倆咬耳朵,伸長脖子想去聽,心中咯噔一下,是否兒媳不愿意?
這種事,的確也不太好開口的。
宋韻清了清嗓子,抱著寬和的態(tài)度道:“長魚,涵兒為人善良溫柔,她若是嫁進來,依然是你做大,等兩年御前郡主的喪期一過,宴兒自會聽從皇令,將你提為正室,那涵兒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們姐妹二人一起服侍宴兒也不是不可以?!?br/> 溫初涵似乎看到了希望,指誓道:“表嫂,你放心,涵兒只是求一個妾的名分,等風(fēng)頭一過,涵兒立馬從相府搬出去?!?br/> 唉!
謝長魚心道,管江宴娶不娶你,反正娶你的人又不是我。
礙于江宴眼神的威逼,謝長魚臉上展現(xiàn)出慷慨的笑容:“娘、表妹,恕長魚無禮,這事我不答應(yīng)?!?br/> 溫初涵一怔,半響,扭頭對宋韻道:“姑母,早該看出表嫂與表哥感情這般要好,我這樣的請求委實不妥當(dāng),令表嫂難堪,表嫂拒絕也是情理之中?!?br/> 說罷,她起身朝江宴這方頷首:“涵兒自知無禮,也不叨擾表哥表嫂了?!?br/> 她摸了摸眼淚,看上去無助又堅強。
宋韻眼里有抹失望,嘆了口氣:“姑母再給你想想辦法。”
她帶溫初涵走出相府,愣是再沒有看謝長魚一眼。
內(nèi)堂,江宴還坐在太師椅上,悠閑地喝茶。
謝長魚奪過江宴手里的茶盞往桌上一頓,力度有些大,空曠的內(nèi)堂響起一片回音。
“江宴,你可以啊,壞事都由我做了?”謝長魚不解:“你表妹看起來應(yīng)該喜歡你,你娘也是十分認(rèn)可,為何就你不情愿呢?”
難道,江宴真的為前世的她守身如玉,不愿意再娶第六任小妾?
卻見江宴淡笑,幽幽道:“你難道不知嫁到相府會有多危險?本相怎可能讓涵兒犯險,她若有意外,娘定會心痛。”
謝長魚:“……”江宴,你做個人吧,那我有意外,陳大江和陳雙雙不得哭死!
她冷哼道:“不愧是丞相大人,機關(guān)算盡吶~原來并非不會憐香惜玉,只不過是看人而已。”
莫名的,這股語氣有些酸意。
“你在吃醋?”
江宴突然起了逗弄的興趣,這家伙生氣的模樣怎么和長虞這么像。
瞬間,江宴心里搖頭,不,她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