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入秋。
大地添了幾許涼意,街邊的石路鋪滿一地的碎花,枯葉飄搖,紅色的楓葉飄舞在風(fēng)中。
瑟瑟的秋風(fēng)撲面而來,透過皮膚沁入心間,陣陣涼爽。
許顏在辦公室里來回徘徊,沉思著還有什么東西沒收拾。
smk舞臺秀在際,他們今天下午就要搭乘飛機趕往伊斯。
冷博翰之前留下的三張設(shè)計圖,她都已經(jīng)按照原圖做出了服裝,現(xiàn)在就等著去參加這次大秀,幫助冷博翰完成生前的夢想。
瞥了一眼手腕兒上的表,時間也快來不及了。
見收拾的似乎差不多,許顏拖著一個小密碼箱就出了辦公室。
路過工作區(qū)域時,林若璃快步走上來,說道:“顏姐,一路順風(fēng),路上注意安全?!?br/> 她一直都這般貼心,許顏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等我回來?!?br/> “嗯!”林若璃淺淺一笑,目送著許顏離開辦公室。
許顏乘著電梯,來到樓下大廳,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慕南楓已經(jīng)在等她了。
公司里的同事們擠在一起,偷偷在后面看著他們。
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和真容之后,公司里的人都十分擁戴她,跟從前的態(tài)度簡直判若兩人。
社會就是這樣,你不好的時候,遇見的都是壞人,你好的時候,遇見的就都是好人。
善與惡,好與壞,往往都是一念之間。
人就是變得這樣快。
和慕南楓坐上一輛黑色法拉利,他們徑直去了機場。
伊斯離帝都很遠(yuǎn),大概要飛十多個小時左右。
慕南楓這個人喜歡清凈,之前飛國外都是乘私人飛機,這次當(dāng)然也不例外。
上了飛機,兩人落了座,踏上了去伊斯的路途。
許顏調(diào)節(jié)椅子傾斜度,靠在上面悠閑的看著雜志,那是關(guān)于msk近年來推出來的一些服裝。
她意外的發(fā)現(xiàn),msk有在做漢服的打算。
正看的津津有味之時,身旁突然走來一個身影,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
抬眸一看,又是白睿謙。
他帶著墨鏡,穿著一個皮夾克,配上皮褲和大長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個大明星呢。
這跟他平時白大褂的形象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認(rèn)不出來。
許顏好奇問:“你怎么也來了?”
白睿謙的出現(xiàn)有點奇怪,他不在帝都待著,跟著他們?nèi)ヒ了垢陕铮?br/>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白睿謙拿下墨鏡,聳聳肩,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去看舞臺秀啊,國際大舞臺,機會難得啊?!?br/> 許顏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什么時候?qū)Ψb感興趣了?”
“錯,我不是對服裝感興趣。”
白睿謙單手撐在椅子上方,拖著腦袋瞇著眼睛,劍眉微挑,“我是對女人感興趣?!?br/> 只要是有美女的地方,就有他的影子,更何況這次還有內(nèi)衣秀,不去大飽眼福怎么能行。
許顏這下真是要把白眼翻上天,白睿謙這個爛德行,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掉。
她不禁吐槽道:“誰要是做了你女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又不羈又多情,誰攤上了不倒霉透頂,不是被氣死就是被酸死,想要多活幾年,就得離這種男人遠(yuǎn)一點。
白睿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大不了打一輩子光棍,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br/> 許顏已經(jīng)不想搭理他了。
他這個人,時好時壞,除了辦事靠譜醫(yī)術(shù)精湛真說不出什么優(yōu)點。
慕南楓坐在一旁,久久未開口,見白睿謙貧嘴貧的厲害,冷著聲說了一句:“趕緊坐下,少廢話!”
聞言,白睿謙臉色一變,老實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墨鏡一帶,誰都不愛。
他靠在椅子上,淺淺睡去,昨天突然得到慕南楓通知,說要去伊斯,他便在夜店嗨了個通宵。
畢竟也不知道這一走,又要多久才能回來了。
每次去伊斯,他都要待上好幾天才能走。
少則一周,多則半月,每次都是聽從慕南楓的命令去的。
慕南楓目光輕飄飄的斜睨過去看他一眼,見他老老實實的,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十幾個小時后,飛機落地。
此刻伊斯正是中午,剛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還需要倒倒時差。
一行人來到提前預(yù)定好的酒店,足足睡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