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首七言律詩瞬間抓住吳穹的關(guān)注力。
那詩寫得算不上工整,平仄對仗都不通。但是行文氣韻豪放不羈,一看就是胸有大志之人。
白雙坐在吳穹旁邊,干脆把屏幕里的詩念了出來:
天生我才分九等,
鳳子龍孫傲云間。
鼠輩不得出頭日,
閉門蕭疏鬼唱歌。
還丹成金億萬年,
基因逆轉(zhuǎn)非等閑。
生死自判天休問,
我命由我不由天!
?。?br/> 這詩先是闡述了遺傳學(xué)的客觀事實: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的會打洞。
而后一個大逆轉(zhuǎn),基因治療打破自然倫理。用人為手段改變天生父母給的基因,實現(xiàn)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霸氣的一首七言律詩?!卑纂p不禁感慨,“是什么樣的人才會寫出這種詩來?”
這個問題,吳穹也很好奇。吳穹正想調(diào)轉(zhuǎn)角度去看看作詩之人的正臉長什么模樣,結(jié)果那人突然回頭對著穹頂上的攝像頭俊朗一笑。
“是他?!”白雙大驚出聲,“他怎么會在這里?”
畫面里是個四十多歲的硬朗男人,他兩鬢零星顯出幾根白發(fā),看得出來這人平時工作壓力很大。
那人只看一眼鏡頭又轉(zhuǎn)回頭去,似乎方才他看向鏡頭的舉動只是一場巧合。
但是吳穹和白雙可以確認,那不是巧合,他是在跟吳穹和白雙打招呼。
吳穹臉上表情古怪得很,他轉(zhuǎn)頭看著白雙說:“我還想問你呢,他怎么會在這里?”
“這人是誰?”莊墨好奇地跟著往屏幕里看,“你們認識嗎?”
“額……”白雙尷尬笑笑,然后用更加尷尬的語氣說:“一個朋友,年齡跨度有點大的那種。”
吳穹看白雙的眼神更加古怪,似乎白雙臉上長了什么奇怪的花紋一樣。
白雙被吳穹看得心里發(fā)虛,自打白老城主去時候,這是第一次她在老父親面前不知所措。
但是莊墨完全沒有往奇怪的方向想,他只是略微不滿地說:“雙兒,你的結(jié)拜兄弟太多了。每次我們?nèi)ソ疸y堡,你在路上隨時都能遇到幾個八拜之交。”
莊墨又看回屏幕說:“不過我覺得這人不錯,既然你跟別人都是八拜,你可以和他來個十六拜或者三十二拜。他一個人頂?shù)蒙夏愕暮脦讉€八拜之交?!?br/> 吳穹冷笑兩聲,沒有接話。
白雙則是抬手杵著額頭,她跟這人之間何止三十二拜,三千二百拜都不止。
不過吳穹突然想到什么,他推一把白雙問:“零號玩家會不會是他?”
聞言,白雙兩只眼珠子能瞪出血來!“他要是敢半夜脫你衣服,我剝了他的皮!”
吳穹沒底氣地縮了縮脖子:“我就是問問?!?br/> 吳穹嘴上說只是問問,但是他出門就讓茶花姑娘趕緊打掃出一間客房來。
茶花姑娘剛剛把房間布置好,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便踏進鯨落城。
“雙兒?!眮砣苏窃谡Z文考場上寫下豪放律詩的男人。
“六叔好呀,好久不見。?。」?!”白雙下盤發(fā)虛,視線到處游弋,就是不敢往來人身上看。
“六叔好!我剛才看了你寫得詩,寫得太好了!”莊墨沒心沒肺迎上前說:“我叫莊墨,太空警局實習(xí)生?!?br/> 被喚六叔的人眉頭一挑,完全想不到鯨落城里竟然能有警察出沒。他和莊墨握了握手,自我介紹道:“駱孤行,鯨落城外聯(lián)部經(jīng)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