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惹毛一個喝了酒的男人,這是心理學書籍上沒教,而馮庭根據(jù)今晚的實踐總結的經(jīng)驗之談。
她倦極,累極,被放過以后頭挨上枕頭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而喝了酒的顧聞柯卻沒了睡意,起身把幾個需要回復的電子郵件處理好,回來以后又去陽臺抽了一顆香煙,才安心躺下。
馮庭睡的半夢半醒,抬了抬眼皮子,發(fā)現(xiàn)男人還在看她,這一次沒方才那么大驚小怪,閉上眼睛又睡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放在桌邊的手機響起,顧聞柯起身起接電話,她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不知過去多久,顧聞柯講完電話回來,馮庭還在睡。
男人擱下手機,走到床邊坐下,靜靜的看了半天床上佳人的睡顏,低聲問:“你怎么這么能睡?”
“嗯?”馮庭從他剛才起床接電話就被吵醒,睡得不是很沉,聽見說話聲,艱難的眨了眨眼皮子,意識不清的嘆可了口氣,“我累啊……”
她翻過去身子,露出纖細的腰背,顧聞柯盯著瞧兩眼,抬手把她壓在身子下面的薄被抽出來抖開了搭在她身上,“你累什么?”
男人帶著氣息輕笑。
馮庭知道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卻故意裝不懂,故意逗她。
光潔的額頭在枕頭上無意識的蹭過來又蹭過去,還是睜不開眼睛,有氣無力的打發(fā)他:“你快去上班吧,我好累啊,我再瞇一會兒……”
說完就察覺坐在床榻邊的男人起身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在換衣服,隨后傳來倒水聲,他咕嘟咕嘟飲了一杯水,低聲問她要不要喝。
馮庭來不及搖頭,杯子邊沿就送到了嘴邊,濕漉漉的瓷杯勾起她想要喝水的欲/望,軟綿綿的手腕遞過去,顧聞柯不是第一次喂她喝水,當時大部分時候伺候她,都是在事后。
他握住馮庭的手腕,輕輕用力把人扶起來,馮庭閉著眼睛繼續(xù)睡覺,被不忘吞咽,喝完半杯,她偏過去頭拒絕,扭身又躺下,繼續(xù)睡覺。
顧聞柯放下杯子,拾起桌子上的手,慢條斯理的戴好。
“我去上班了?!?br/>
“你都說好幾遍了?!?br/>
男人抿了抿唇,“你打算幾點起?”
“馬上?!?br/>
她說完耳邊終于清靜,男人戴好表帶,拿上手機離開臥室。
馮庭確實打算等顧聞柯離開,她再瞇個幾分鐘就起的,但最后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沒想到這一瞇就到了半上午。
太陽照射進臥室,溫和刺眼的陽光讓她渾身暖洋洋的,秦思明的電話打到她的手機,馮庭呆愣的看了半天的天花板,才想起來接。
不過手機鈴聲已經(jīng)停了,她打著呵欠翻了個身,抱著枕頭緩了許久,清清嗓子,才拿起手機,翹著指尖點了兩下屏幕,給秦思明回過去電話。
“你的客戶等會兒要過來?!?br/> 秦思明在電話里說。
馮庭想了一下,“是住在海悅花園的那位劉先生?”
秦思明說:“是的。”
馮庭直接說:“我昨晚跟客戶吃飯喝酒,玩的太晚了,今天就不過去了,頭痛?!?br/>
痛的不止是頭,實際上馮庭還腰酸背痛,就連手指尖都透著縱/欲過去的后遺癥。
跟顧聞柯在府前別苑同居以后,馮庭最近常常感覺有些無力,她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腎不太行,要不要吃點黑芝麻丸補一補,不過自古以來都是男人補腎的多,還沒聽說有幾個女人為了那回事補腎的。
這種話說出去,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雖然都說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但也耐不住一直耕。
回過神兒,才聽秦思明說:“你不想來公司不早說,客戶都在路上了,你不出面是不是不妥?”
馮庭閉上眼睛,抬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自己按摩老腰,按到不舒服的地方,還忍不住吸口氣。
“這個客戶的情況你不知道,挺復雜的,人還有些偏激,有些想法,我說什么他也不信,所以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你如果感興趣,你可以去挑戰(zhàn)一下?!?br/>
上次秦思明挑戰(zhàn)過,挑戰(zhàn)的事小丁那個案子,在一頓猛于虎的騷操作以后,小丁跟男朋友現(xiàn)在還在僵持中,秦思明自然不敢再隨意去搞自己搞不定的案子。
在這一點上,秦思明現(xiàn)在很佩服馮庭的理論。
便說:“既然你覺得挺復雜,那就算了,免得砸了公司的招牌?!?br/>
說完秦思明就掛斷了電話,馮庭又打了個呵欠,把手機丟一邊,拉開落地窗邊的窗簾,全部拉開,對著陽光出了個懶身。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響了,這個時候恰好十一點中,馮庭看一眼時間,心中猜測是顧聞柯回來了,不過顧聞柯一般十二點才下班,提前了一個鐘頭,難道是翹班提前回來了。
她拿上一件外套披上,轉身出去,看也沒看直接拉開房門,就見門口站著兩人,是兩位年紀在無五十歲左右的老太太。
前面的老太太肩膀上披著一條印花的真絲披肩。
按了門鈴回頭對后面的一位老太太說,“這個時候聞柯應該不在家里,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公司才……”
說到“才”這個字,房門被馮庭拉開,顧夫人的話戛然而止,就此停下,她回過來身,提眉去看馮庭。
顧太太知道目前顧聞柯身邊有個女人,所以才鬧得周顧兩家雞飛狗跳,早前也聽到一些風聲,只是沒想到自己兒子這次這么認真,把人帶到了府前別苑住。
畢竟顧聞柯名下房產(chǎn)無數(shù),隨便安排在哪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