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上吵吵鬧鬧,每個人仗著上官若惜長輩的身份,擺出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你趕緊交出大權(quán),去好好生活”的姿態(tài)。
老的不在了,就來欺負(fù)小的。梁蕭都快要看不下去了,不過,等他再看向上官若惜的時候,卻是有些出乎意料。
這女人,不簡單吶!
索性也不著急走了,拍拍屁股坐在樓梯上。
有下人看到梁蕭要去叫他起身,結(jié)果被先前給梁蕭送飯菜的攔住了,那人低聲道:“你找死啊,那可是壁咚了總裁的男人?。 ?br/>
“我靠,你剛剛說的那個男人就是他……”那個下人看著梁蕭的背影,眼神里無比敬仰,這特么的才是真男人??!
樓下,上官若惜坐在沙發(fā)中央,二郎腿翹著,手里端著一杯還冒著點熱氣的咖啡,芊芊玉指拿著銀制的精致小勺子,輕輕攪拌著,而后,輕輕品了一口。
明明處于一個足以摧垮人內(nèi)心的聒噪環(huán)境,卻像是呆在一個幽雅的咖啡廳里。
什么是境界,這就是!
“好了,都停下!”一個看著和上官飛旭長的有些神似的男人開口了,他叫上官飛云,是上官飛旭的親哥哥,如今,算是整個家族最大的長輩了。
所有人很清楚他在家族里的分量,便都閉上了嘴。
上官若惜仍舊一臉平靜,看都沒看坐在左邊的上官飛云一眼。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殺我弟弟的真兇,而不是要爭著分上官家的財產(chǎn),你們再這樣下去,休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了!”上官飛云顯露出威嚴(yán)。
“大哥,你這話我可不喜歡聽,我們不會耽誤找真兇,而現(xiàn)在,也不是分財產(chǎn),我只是聽說了一個消息,二哥在臨死之前把若惜許配給了一個小子,這也就是說,若惜很快就要嫁出去了,怎么,難道你還愿意把整個上官集團(tuán)當(dāng)做陪嫁,一起給嫁了嗎?”開口的人是上官飛雷,是上官飛旭的堂弟。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上官若惜要嫁人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變的興奮,張狂,這可是他媽你扳倒上官若惜的又一個好機會了!
原本一副超然狀態(tài)的上官若惜眉梢終于是動了下!
這……這上官飛旭也太狠了吧?臨死之前還要嫁掉女兒,有這么坑女兒的嗎?媽的,哪個天殺的烏龜王八蛋踩了狗屎運,能娶到這樣一個天仙……坐在樓梯上的梁蕭突然間覺得一切是那么索然無味!
唉,她多美啊!可卻要嫁人了……
樓下,上官家的人已經(jīng)又一次情緒激昂起來。
“若惜,你還有沒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門!”
“哼,仗著自己是上官集團(tuán)的總裁,掌控著經(jīng)濟(jì)大權(quán)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嗎?”
“沒錯,你可不要忘了,當(dāng)年你爺爺可是立下規(guī)矩,只有上官家的人才有資格掌權(quán),你都要嫁出去的人,趕緊安排一下,準(zhǔn)備交出大權(quán)吧!”
咄咄逼人,越來越兇,一個個恨不得沖過去吃掉上官若惜一般。
上官若惜將咖啡放了下去,道:“沒錯,我父親是讓我嫁人??杉幢阄艺娴募蘖?,你們誰能坐的穩(wěn)這個位子?”
抬頭,那是傲視一切的目光,如女王降臨。
“……”上官家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了,這一句話狠狠地扎在了他們的心上。
面對著上官家的商業(yè)帝國,他們的確是無人能夠掌控的了!
上官飛雷突然冷笑道:“若惜,這無法成為你繼續(xù)掌權(quán)的借口,你終究要嫁人,還是說,你要違背你父親的遺愿?”
另一邊的上官飛云溫和道:“飛雷,你怎么說也是若惜的二叔,不要太過了?!闭f著,他看向上官若惜道:“不過,若惜,上官家祖訓(xùn),違背父母之命,家族長輩可將其從族譜上除名,而當(dāng)年你爺爺交代過律師,只要不是上官家的人,就無法繼續(xù)擁有上官家的一分一毫!”
狠,真的太狠了!又是父母之命,又是什么狗屁祖訓(xùn)!梁蕭是真的心疼上官若惜,同時,也在心里大罵上官若惜的未婚夫,媽的,你的女人都被人欺負(fù)成什么樣了,你個孫子還不出現(xiàn)的嗎?
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梁蕭雖然有要幫上官若惜的心,卻是沒法直接過去干預(yù)。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我沒說不嫁?!鄙瞎偃粝Эv有百般能耐,可在祖訓(xùn)面前,她顯得有些無力了。
原本,她準(zhǔn)備將上官飛旭的遺愿給壓下去,當(dāng)時也在場的邱中正一定會幫她的忙,畢竟梁蕭那種混小子一點都配不上她。
可如今,她已然猜到,那個在病房里護(hù)理她父親的護(hù)士應(yīng)該是上官飛雷的人,否則,不可能再有另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在上官家這樣的大家族里,果真是除了誰,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任何和都可能是任何人的眼線、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