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氣鼓鼓地說:“伯圭兄,方伯只給我任命了一個小小的郡國佐吏。好歹你是我?guī)熜?,也不為小弟的前途著想。?br/> 公孫瓚:“打仗時看你奇謀層出不窮,挺聰明的。怎么事情關(guān)己,就糊了!你可知道前一任塞尉哪去了?”
“破城戰(zhàn)敗逃亡了唄?!?br/> 公孫瓚:“前任祁縣尉,就憑不到五百守兵,憑借低矮的城墻,面對數(shù)千鮮卑人,守了五天!整整五天!那可是張?zhí)嘏e薦的官,可張?zhí)匕l(fā)援軍沒有?沒有!下落城守了十天,張?zhí)匕l(fā)援軍了沒有?沒有!”
劉備:“張平仲這人開始有些謹慎,待部隊聚集,以為功勞唾手可及,忽然變得膽大起來,這才發(fā)援軍,可憐這時祁縣城塞已被攻破?!?br/> 公孫瓚:“除非你有本事憑借數(shù)百人,堅守半個月、一個月。否者我會認為,你可張平仲一樣,遇上利益,就失去理智?!?br/> 劉備并不服氣:“若祁縣、赤城都歸我守衛(wèi),與我一千人,撥付修整城塞的經(jīng)費,給予弓弩、投石機、弩機等器械,和一些馬匹,我想應(yīng)該能守住一月!”
公孫瓚:“這些假設(shè)都不存在!其一,張平仲與陶方伯發(fā)生了矛盾,陶方伯推薦的人,張平仲會給足夠的錢、兵器、士兵才是怪事!
其二,鮮卑人這幾年頻繁入侵,時間多在冬春時節(jié)。下次入侵,可能是今年冬天,更有可能就是春天二、三月。就算有錢,正當春耕,能及時調(diào)動徭役把城塞修好?把攻城器械配足么?把士兵練好么?
其三,不厚養(yǎng)士卒,士卒不會拼命。州郡撥款只夠士卒溫飽,若要士卒奮力訓(xùn)練、勇猛作戰(zhàn),平日好伙食不可少,戰(zhàn)時獎勵不可少,戰(zhàn)后撫恤不可少。你有錢么?”
打仗打得是綜合勢力,戰(zhàn)前首先要考慮“蓄積孰多?士卒孰精?甲兵孰利?器備孰便?”,錢財、將士、嘉賓、器具一個不能少。全部具備,則戰(zhàn)多勝;具備一部分,則一勝一負;完全不具備,則戰(zhàn)必敗。
即使劉備善謀能言,也被公孫瓚批評的啞口無言,論軍事素養(yǎng),公孫瓚是家學(xué)淵源,經(jīng)歷的陣仗說是劉備的十倍也不為過。劉備對金、鼓、旗幟只算初步了解,至于陣列、兵器、扎營等夠得學(xué)。
公孫瓚:“以上三個理由,就是我不做祁縣塞尉的原因,也是絕不推薦你的原因,我絕不想看你戰(zhàn)死或逃亡。”
劉備:“謝兄長為我考慮。沒錢真頭疼,若是做個縣長,就好辦啦。”
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更別說打起仗來,數(shù)十上百萬錢,輕輕松松就花出去了。
。。。
“玄德,總算找到你啦!”祖茂一陣風(fēng)似沖進來,見公孫瓚、劉備兩人大小眼小眼,“你們怎么啦,唉聲嘆氣?”
“還沒恭喜你,祖君,新任塞尉!”
祖茂:“這不是還沒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么。”
公孫瓚:“能夠提名祁縣塞尉的人,在幽州只有三人,幽州刺史陶方伯,上谷張?zhí)?,護烏桓夏校尉。張?zhí)刈约簯?zhàn)敗逃跑,選的祁縣塞尉也逃亡,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不被免職就燒高香了,朝中不可能接受他的推薦。夏校尉這次并無太大的功勞,此塞尉一向歸上谷太守管,也不在他的防區(qū),他犯不著跟相處還不錯的陶方伯鬧矛盾。所以你得到陶方伯的推薦,幾乎肯定能得到朝中的任命?!?br/> 祖茂:“謝伯圭兄吉言。我也正因為這個任命頭疼呢。有些事請你們二位幫幫忙、出出主意。祁縣被兩次失而復(fù)得,城墻多處坍塌,士卒死傷逃亡殆盡,我任此塞尉,既沒有足夠的優(yōu)秀士兵,又沒有足夠資金。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