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準備好的東西進了房間,看到師兄靜靜躺在床上,面容虛弱的樣子,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和愧疚。
若非為了那塊玉佩,師兄也不會遭這個罪。
臉上的傷口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腳筋。
楚天意抬起他的左腳看了看,劃開的刀口是否能均稱,一看就是經(jīng)常做這種事情的人干的。
楚天意先用酒精給他清理傷口,那種刺骨的疼痛,瞬間將他從睡眠中疼醒,腿一縮,
師兄,你醒了了。
秦湛張了張口,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嗓子干澀的難受。
楚天意這才想起來,師兄你等等,先別說話;我給你看看腳筋怎么樣,還能不能愈合了,一會兒給你倒水喝。
秦湛艱難的點著頭。
楚天意干脆拿出藥箱里的麻醉藥,用金針沾了一些;刺進他左腿腳腕的穴位里,瞬間,他的腳腕就麻痹了。
秦湛這才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楚天意將他腳腕處的傷口洗干凈后,看到那泛黃,流著膿血的傷口;心里的痛更是無法言語,將那些人恨了個半死。
這是有多大仇恨,才能把人折騰著這樣。天氣本來就熱,傷口還得不到及時處理,這下傷口化膿了;連里面的被挑斷的腳筋都已經(jīng)損壞,想要再生已是不可能。
就算生長完成,那也會短一截,更別說將腳筋重新接上了。
楚天意狠狠咬了咬牙,將傷口包扎好;這才開始處理他臉上的傷口,臉上傷口由于與外界接觸,洗干凈以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臉上的傷口有的已經(jīng)感染。
用酒精清理完傷口,給他圖上金創(chuàng)藥。
楚天意看著他臉上的傷口,眼底蘊藏著風暴,隨時都會爆發(fā)一般。
楚天意深深看了他一眼,把藥箱整理好,放在床頭柜上;這才出了房間,給他倒了一杯水,慢慢喂他喝了下去。
喂他喝完小半碗水,她才去廚房給他煮了一份白粥。
師兄,醒醒;師兄,起來吃點東西再說。楚天意連連喊著。
秦湛累極了,不想睜開眼,可又因為肚子餓的厲害,不得不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因嗓子依然干啞,甚至他都懷疑嗓子懷里。
楚天意一看他這樣,知道他醒了;忙一勺一勺的喂他吃完一碗粥,師兄,好了,你太長時間沒吃東西,現(xiàn)在可不能再吃了;等你醒來再吃,快速睡吧!
秦湛閉上嘴,渾渾噩噩間,又睡了過去。
楚天意起身把碗筷收出去洗干凈,這才上樓拿了換洗衣服;好好洗了個澡,卻不敢睡覺。
走到樓下,守在秦湛身邊。
半夜時分,秦湛果然病情出現(xiàn)了異常,人也開始發(fā)起了高燒,來勢洶洶,甚至,一度人都燒糊涂了。
金針和酒精雙管齊下,方才勉勉強強壓下了高燒的癥狀。
楚天意一夜時間,反反復復給他喂溫水,一來是為了緩和嗓子,二來是為了給他的身體補充水份。
之前受傷,又太久滴水未進;現(xiàn)在又遇上高燒不退,出汗多,自然需要更多的水份。
第二天,楚天意眼眶已經(jīng)有了淤青,甚至上眼皮上還有黑眼圈。
楚天意再次給他把脈,確定他的病癥穩(wěn)定下來后,方才放了下;打著哈欠走出房間,將就昨晚剩下的白粥吃了點,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樓下的電話響了無數(shù)次,也未將她吵醒。
雷楚羲和雷楚陽被電話鈴聲吵醒,雷楚陽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哥哥,是不是家里的電話在響?
嗯,媽媽應該還在睡覺;走,我們下去接了,看看是誰打來的。雷楚羲反應極為迅速,又有自己的主見。
雷楚陽跟著他爬起身,揉著眼睛下樓。
走到樓下,雷楚羲看著不停響著的電話頓了頓,還是上前接了起來,學著媽媽說話的方式,喂,你好!我是雷楚羲,我媽媽不方便接聽電話。
羲羲,我是齊伯伯;你媽媽怎么了?之前打了好半天電話都沒人接聽。齊司樊擔憂的問道,他都特意選了天亮后再打,就怕吵著她了。
齊伯伯,媽媽還在睡覺;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我?guī)煵軅苤兀瑡寢屨疹櫫怂灰?。雷楚羲稚嫩的嗓音帶著低迷?br/>
雷楚陽好奇的問道,哥哥,你怎么知道媽媽照顧了師伯一夜?
笨蛋,你睡的跟頭豬一樣;爸爸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一頭小豬。雷楚羲板起臉來,對他一頓數(shù)落。
雷楚陽摸摸頭,睡覺不都是像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