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桐剛想要說什么,卻聽見陸潛輕聲抽氣了一聲,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脖子,額頭冒出青筋。
咬著牙閉著眼,身體出了一身虛汗,他看也沒看明桐就往門口走去,還不忘關(guān)門。
“奇怪的人?!泵魍┡吭谀就斑吘?。
陸潛也貼心的準備了胰皂和干毛巾,明桐這才注意到木桶里的水是青色的,透露著一股藥味。
躺床上這幾天她確實好久沒洗澡了,她都有點嫌棄自己了,不過因為身體不便,她不想因為洗一次澡多躺一個月也不想麻煩陸潛。
沒想到她還沒有受不了,陸潛卻受不了了,也是陸潛這人本就潔癖的緊。
雖然陸潛剛才的異樣嚇到了明桐,但是明桐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很嫌棄的看了眼陸潛準備的衣服。
青紗外套白裙里衣,似乎和他身上的那套差不多。
陸潛該不會……想了想明桐忍不住打了個抖,怎么可能,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壓下心底那個奇怪的想法。
但是,當她擦著頭坐在銅鏡前時,明桐差點一屁股從凳子上摔倒。
“不不不……不可能吧?”她摸上自己的左臉,那塊紅斑居然消失了,那里光滑白潔如昔。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她忍不住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鏡子里的她也回了個笑。
明桐一時間不知道心底的滋味是什么,激動?還是平淡?沒有想象中那么激動,也沒有想象中那么不敢相信。
真的……消失了?還是……鏡子的問題?
明桐磨磨蹭蹭的走出房間,偌大的院子里,陸潛攏了衣袖,拿著鏟子正在種樹,聽到明桐走路的腳步聲才緩緩回頭,一雙凌厲的眼睛盯著明桐。
她此刻頭發(fā)還未干,長至臀部的頭發(fā)披散開來,身上的衣服有些大,顯得她整個人有些臃腫。
“你在種樹?”明桐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免有些尷尬。
陸潛將旁邊的一小桶水倒在樹苗上,將鏟子丟進桶里,提著木桶走上前,用空閑的那只手一把拉過明桐,就往煉藥房走去。
“誒誒誒誒……”
他的力氣很大,握的明桐手腕處很疼。
因為衣服太大她走路有點不便時不時還踩到裙角。
陸潛將木桶隨手放在門口拉著明桐進了煉藥房,掌風(fēng)帶力,鎖了門。
煉藥房本就黑,鎖了門就更黑了,明桐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想法,剛想開口,陸潛就松開她的手,上前掌了燈。
“我看過鏡子了……”
“是嗎?”陸潛從腰間懸掛處抽出匕首,在蠟燭火苗上晃了晃。
明桐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腳步也有些虛,忍不住后退,四處打量著房子。
窗戶也早就被陸潛關(guān)上了。
“好像臉上那個東西消失了。”
陸潛拿出一個白瓷碗。
“你要做什么?”
陸潛停頓了一下,盯著晃動的燭火,“你說呢?”
明桐再也忍不住,往門口跑去,卻不知怎么的,悶明明只是被陸潛鎖上了,卻不知怎么就是打不開,她急得快要哭了。
下一秒,卻感覺一個溫?zé)岬纳眢w靠上來,將她死死鎖在門上,低頭在她耳邊說,“你跑什么?”
“陸潛我和你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