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榆枋額頭已經(jīng)忍出冷汗。
何柳注意木榆枋胸膛傷口處還在溢血,看向夜景吩咐道,“去拿些金瘡藥和布帶,給教主包扎傷口。”
夜景呆住片刻,然后狂點頭,飛一般的跑走。
朱玉生看著因為洗帕子而染紅的水盆,眼神突然沉了下去。
“放開我...甫湘,你...”
“噓~別說話。”甫湘把明桐壓在墻上,單手捂住她的嘴,眼睛看向街道上正在巡查的士兵。
明桐看到他眼睛里冒出寒光,激的她全身感到一陣冰冷。
“你要小心點!”甫湘松開手,發(fā)現(xiàn)明桐的嘴因為緊閉著而變得有些紅腫,小臉因為憤怒而紅彤彤的,看著分外可愛,他趕緊撇過臉去。。
明桐只覺得甫湘莫名其妙的,貧嘴到,“你這怎么神神叨叨的,我又沒犯法殺人,為什么要怕這些人!”
甫湘無奈的搖頭,退步離開她,看到甫湘的身后,一群士兵打扮的人正命令著幾個中年男子推樹,那些男子裝扮寒酸,面容苦悲,推推搡搡著就是不肯靠近樹。
那幾個士兵拿著棍子就要趕人。
“這些當(dāng)官的,怎么欺負(fù)人?。 泵魍┱f著就要沖上前去,甫湘趕緊拉住她,問道,“你是想上去送命嗎?”
明桐憤怒的轉(zhuǎn)頭看向他,“你怎么這般膽小怕事啊!那些人怎憑什么亂欺負(fù)人!”
甫湘打開一把油紙傘,向攤主付了錢后走向明桐,將她藏在陰涼處才道,“因為他們是東盛人,因為梧桐樹開花了,這是神明顯靈照耀祝福這個被打跨的國家的意思,而東盛國的人自然是不愿意看到這些?!?br/> “梧桐花開花而已,犯得著要去推了樹嗎?有?。 泵魍┝R道,說著還退開幾步,離開油紙傘的遮陰丨處,怨念道,“我本來就戴著幕遮,你還讓我躲傘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長高?”
明桐抓著頭頂?shù)亩敷疫叞г沟?,“你就不能給我一張面紗嗎?戴幕遮我頭皮疼。”雖然她經(jīng)常戴,但是她還是很不喜歡這東西,斗笠不是斗笠,面紗不是面紗,就好像頭頂掛著蚊帳出來逛街一樣。
“你戴斗笠,很美?!?br/> 甫湘一字一句,話語里沒有任何感情,如果此時有人看向他的眼睛,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底下是如同萬年冰川般的寒冷。
“那他們?yōu)槭裁床荒芎煤孟嗵幠??”明桐不解的問,同他并排走?br/> 甫湘看了看她,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明桐看出了他的笑里滿滿的諷刺,只聽到他冷冷的說,“你,能做到和自己的仇人好好相處嗎?如果你自己做不到,你就不要妄想別人也能做到!”
明桐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覺得和甫湘聊天簡直雞同鴨講,他說的她一定都聽不懂,末了,只好問他,“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很討厭東盛?”
“那是自然,畢竟我是南泉人。”甫湘沒有掩藏。
明桐倒是有些震驚,看向他不免有些心疼,清了清嗓子她道,“放寬心了,我聽說南泉國還是有國主的?!?br/> “你是說,被東盛國主養(yǎng)大的傀儡國主嗎?你知道東盛有二皇,南泉住一皇嗎?”
明桐搖頭。
甫湘自嘲道,“東盛的皇帝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兄弟感情頗好,東戒淵繼位為了給哥哥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帶著軍隊踏平了南泉,而他的哥哥,東戒深就住在南泉國宮里?!?br/> 明桐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甫湘繼續(xù)道,“你知道南泉國主南復(fù)奕也有個哥哥嗎?雖然不是雙胞胎但是兄弟兩感情也很好?!?br/>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對南泉國的了解很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