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榆枋溫柔的用另一只手理了理明桐的碎發(fā),無奈道,“你我在一起八年有余,我怎么會看不出你說謊了?”
“你不想問問我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嗎?”
“經(jīng)歷了什么?”
明桐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抓住了他玩弄她長發(fā)的手,細聲道,“我也記不清了,只知道醒來時就看到甫湘?!?br/> “醒來時……”
“然后他就答應(yīng)會送我回來,但是我不記得客棧的名字,他就帶著我一間一間的找?!泵魍χ居荑市α诵?,才繼續(xù)說,“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就好像只是和你分開了兩天而已,我又回來了,我好想你啊榆枋!”
明桐的小手反握住木榆枋的手背,將自己的臉放在他的手心,像貓一樣閉上眼睛在他手心蹭了蹭。
木榆枋笑了笑,又正經(jīng)道,“下次不許撒謊!”
“對不起!”明桐羞愧的睜開眼睛,沒誠意的眨了眨。
“光說對不起就行了?”木榆枋正聲道。
明桐以為木榆枋生氣了,垂下眼簾,不敢看他的表情。如果她抬頭看,一定會發(fā)現(xiàn)木榆枋此刻眼角微彎,嘴角帶著笑意。
“那……怎么辦?”明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惱怒自己為何要對他說謊。
“吻我!”
“哈?”明桐有些震驚的抬頭,以為自己聽錯了,卻在抬頭時對上了木榆枋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像深淵一般,吸引住了她的眼睛。
“不愿意?”木榆枋語氣有些微微不悅。
怎么會不愿意呢!明桐心想道,慢慢站起身子,脫鞋上床勾住他的脖子對著他討好的笑了笑,露出牙齒。
因為木榆枋受傷了,明桐擔心碰到他的傷口便跨坐在他身上,小心的俯下身子。又因為頭發(fā)太長,擋住了視線只好用一只手撩著頭發(fā),一只手單撐在床上來支著自己。
朱玉生替木榆枋包扎傷口時,憤恨的說,“我這替你剛處理的傷口的不到兩個時辰你就又把傷口弄開了?!?br/> 木榆枋靠坐在床頭不語,眼睛一直放在因為害羞而不敢抬頭的明桐身上。
明桐感受到他的視線,紅著臉看了他一眼卻對上朱玉生的白眼,便像做賊一樣的低下頭來,手指攪著裙子。
朱玉生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兩人,顯然洞悉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清了清嗓子故意提聲道,“這兩日,你們還是不要同房了?!?br/> “哈?”明桐最先驚慌喊出來,喊出后又覺得不對勁,趕緊捂著自己的嘴,紅著臉不說話。
朱玉生故作奇怪的看了看她,眼睛里意味深長。
木榆枋略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可是我們沒有同房過呀!”明桐小聲的說。
朱玉生忍不住笑了,“小桐兒,我的意思其實是,這兩日,你們不要睡一個房間了,不然榆枋的傷口一時半會好不了!”說完他在心里偷笑,這小桐兒真是太可愛了,一句話就能上套啊。
“為什么啊?”明桐呆呆的問。
“一個房間只有一張床,要是你夜里睡姿不雅又弄到榆枋的傷口了這么辦?”朱玉生忍不住扶額想要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這倒也是!那我收拾一下今晚同柳姐姐睡。”明桐說著就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換洗衣服。
病人木某眼神立刻化成刀,狠狠的插在朱玉生身上,朱玉生有些尷尬的躲避木榆枋殺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