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當時初到這個山頭,看見趙協(xié)在和碧云姑娘爭吵的時候,就意識到藏劍山莊來找水月宗的茬并沒有那么簡單。畢竟一個聲名顯赫的一流宗門,和一個二流宗門搶占山頭,這要是傳了出去,就算藏劍山莊搶贏了,也不會光彩。
所以葉凡一開始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展開神識將整個山頭都給囊括其中,果不其然,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廖舒榕的神色與眾不同。只是叫葉凡沒想到的是,原本簡簡單單的一次爭搶山頭,居然引出這么多的秘辛。
而更關鍵的是,葉凡現(xiàn)在對‘鏡花水月訣’這門功法很是好奇,竟然敢號稱練到極致可得永生。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功法。
顧笙歌聽到廖舒榕的嘲諷,心下滿是悲哀。即便當初她知道自己被廖舒榕下了毒,也沒有這么傷心過。
“廖舒榕,你為了一己之私,連我們多年同門情誼也不顧,就拿我們來作為你勾結(jié)外敵的籌碼。用這種手段,就算你真的得到了那所謂的‘鏡花水月訣’,就算你煉成了長生,也注定孤寡終生,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
顧笙歌對著廖舒榕大喝道,臉上寫滿了悲哀神情,完全沒想到人之惡,竟是可以到此種地步。
“呸!你是未來水月宗的宗主,你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以你的天資,怕是十有八九會煉成‘鏡花水月訣’,到那個時候你就能長生不老,成為人人敬仰的仙子,你當然不會做出這些粗鄙的事情來?!绷问骈乓а狼旋X道。
說完之后,廖舒榕又冷言冷語道:“可是這一切,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和未來你即將擁有的,原原本本,都是屬于我廖舒榕的!是你,是你顧笙歌,奪走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
說到最后的時候,廖舒榕幾乎已經(jīng)是歇斯底里了。整個面部神情變得極為猙獰,朝著顧笙歌怒吼著:
“不過沒關系,我把這件事說給了藏劍山莊的趙素衣,他答應替我解決掉你這個麻煩,不僅送我無上劍法的秘籍,還答應他只會拓印‘鏡花水月訣’,我依舊可以繼續(xù)參悟?qū)W習。既然老天不給我,我就自己去爭??!顧笙歌,你就等著死在趙素衣的劍下吧!哈哈,哈哈哈……”
廖舒榕笑的格外癲狂,她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身后有趙素衣?lián)窝趫龅闹T位,即便是之前救過顧笙歌一命的趙牧羊來了,也都絕對不會是趙素衣的對手。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
一道犀利的劍氣襲來,直接洞穿了她的眉心,她臨死之前,只看到那位她視為保護傘的趙素衣,沖著她射出一道劍氣,且十分鄙夷的沖她說道:“聒噪!你不過就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罷了,誰會在乎你的死活?”
廖舒榕覺得自己眉心很痛,可惜的是,她再也沒辦法表達自己的痛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信任的宗師,親手了解了自己的性命----死不瞑目!
“與虎謀皮,何必呢?”顧笙歌見到廖舒榕身死,忍不住搖頭嘆息一聲。
“沒什么好嘆息的,你馬上就能跟她下去團聚?!壁w素衣自負道。
葉凡聞言笑笑,道:“說話這么絕對,很容易被打臉。”
趙素衣冷哼一聲,道:“既如此,老夫就先廢了你,再叫你親眼見我滅殺水月宗一門上下,這種安排,你可滿意?”
葉凡沒說話,只是一腳將插在地上的那柄灰蒙蒙的‘菩提子’踢給趙素衣,很是嫌棄的沖他說道:“你的劍氣太弱,拔劍吧,免得到時候說我欺負你手無寸鐵?!?br/>
“狂妄!狂妄之極!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今日便破了你一身‘橫練’,叫你生不如死!”趙素衣并沒有拒絕拔劍,而是神念一動,就聽到‘鏗’的一聲,那一直不曾出鞘的‘菩提子’,瞬間發(fā)出陣陣寒意森森的劍氣,逼得周圍看客,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眾人只見,那‘菩提子’通體灰色,給人一種低調(diào)沉穩(wěn)的內(nèi)斂之感,十分符合它的劍名。
“這股劍氣,怕是比趙素衣身上的劍氣蠻橫十倍都不止,這小子休矣……”人群中,有德高望重之輩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