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梁也知道了蘇晚煙被抓的事情,所以當(dāng)秦云齊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有辦法對付柴錢的時候,董梁自然也就信了,并且依照秦云齊所言,將于洋等人撤了回去。
秦云齊終于不用每天在店里面對這幫流氓了,也方便了他與喬夫人的會面。
秦云齊找喬夫人,是因為知道她常與武霖城中豪商顯貴的女眷走動,所以讓她幫忙從張知縣的夫人那里探聽點小道消息。
同時,秦云齊探聽到蘇晚煙因不肯認罪,暫時被押入了大牢,于是讓董梁幫忙買通關(guān)系,去牢里探視。
當(dāng)他看到一身囚服的蘇晚煙時,心中還是忍不住心疼起來,更加堅定了弄死柴錢的決心。
秦云齊擠出一絲笑容,替蘇晚煙整理了一下額前長發(fā),輕聲說道:“不愧是我娘子,穿囚衣都這么好看?!?br/>
蘇晚煙展顏笑道:“油嘴滑舌,也沒個正經(jīng)樣子?!?br/>
“在你面前,就是我最正經(jīng)的樣子。”秦云齊抓著蘇晚煙冰涼的雙手,眼眶泛紅,“他們對你用刑了?”
蘇晚煙微笑著搖搖頭,柔聲安慰秦云齊:“還沒有,他們只是拿出了一些所謂的證據(jù)?!?br/>
“什么證據(jù)?”
“有個更夫,說是刺殺當(dāng)晚在街上見過我。”
“漏洞百出?!鼻卦讫R不屑道,“還有呢?”
“還有一柄長劍,說是我的兇器,張知縣的一個護衛(wèi)指認和那晚刺客所使兵器一致?!?br/>
“就這?”秦云齊皺眉道。
“就這些。”蘇晚煙想了想,說道。
秦云齊擦去蘇晚煙臉上的污漬,自責(zé)道:“是我害了你,我一定救你出去?!?br/>
蘇晚煙看著淚光隱隱的秦云齊,搖頭微笑道:“我知道是柴錢在背后搞鬼,若是事不可為,你帶著阿誠他們,逃出武霖,不要因為我丟了性命?!?br/>
蘇晚煙的笑容明媚而又堅定,卻深深刺痛了秦云齊的內(nèi)心,只聽他灑然一笑,說道:“去tm的性命,你就是老子的命!”
蘇晚煙被秦云齊摟進懷里,終于忍不住眼中的淚水,痛哭出聲。
這么多年來,蘇晚煙不敢顯露自己軟弱的一面,所有的苦都只能埋在心里,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不用強撐,因為自己有了能保護自己的人。
秦云齊任由蘇晚煙盡情地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情緒,他知道這個女人壓抑了太久。
直到牢頭過來催促,秦云齊才放開懷中的蘇晚煙,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微笑道:“等把你救出來,我就給你寫婚書,給你下聘,與你成親!”
蘇晚煙抹了抹眼角,淚眼朦朧地嗔道:“我可沒有答應(yīng)嫁你。”
“不是吧姑奶奶,我抱都抱了,還不算數(shù)?”秦云齊“哀嘆”道,“要不再親一下?”
“滾滾滾,出去再收拾你!”
秦云齊被紅了臉的蘇晚煙“趕”出了牢房,將一錠銀子輕輕塞在牢頭手里,笑道:“麻煩兄弟了?!?br/>
牢頭掂了掂手里的銀子,滿臉笑容,客氣道:“明白,明白?!?br/>
回到店里的秦云齊,很快就等到了喬夫人的消息。
張常熙是武霖新任知縣,上一任知縣陪著前任知府去地府報道了,所以他作為新任知縣,工作倒是很勤懇,又是修路造橋,又是救濟災(zāi)民,在民間倒是混了個好口碑。
而且張常熙對于武霖的地下勢力很是不滿,上任之后一直在打壓這股勢力,他曾揚言要讓街上的地痞流氓全部消失,為此無論是柴錢還是董梁,都對他懷恨在心。
尤其是董梁,他的很多生意本來就是違法的,好幾家賭坊也被張常熙給端了,反而柴錢,大部分都是明面上的生意,受到的打擊沒那么大。
不過對于秦云齊來說,只要有動機就行,更何況,柴錢的手里也沾著不少血,張常熙一直想給他定罪。
不過詭異的是,張常熙最近的態(tài)度變得曖昧起來,打壓地下勢力的勢頭放緩了很多,很多人說他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等搞得差不多了,也就暴露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