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冬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瞪瞪的被烤肉的味道給勾引醒來,掏出懷中的懷表,看了看時間,早晨九點,自己才睡了一個多小時。而馬車另一頭,舒樂將自己包裹的跟個粽子一樣呼呼大睡,嘴邊晶瑩剔透的口水打濕了裹著身軀的毯子。馮冬一臉黑線的看著她,女孩子睡覺都是這個樣子的么?搖了搖頭,馮冬起身開啟車門,呼嘯的風(fēng)雪直接砸在馮冬臉上。剛下車,一個虎背熊腰的白色身影背對著馮冬,葉玄則在一旁轉(zhuǎn)烤著一只剝好皮的梅花鹿。
“臥槽!”當(dāng)大棕熊轉(zhuǎn)過頭來,看到馮冬,那張巨大的熊臉距離馮冬不過三四米,直接嚇得馮冬倒退好幾步。
“別擔(dān)心,這家伙就是想吃口熱乎的。”葉玄招了招手對著馮冬說。手上還不停的給烤鹿刷醬汁和油脂。
“嗷嗚!”大狗熊吼了一聲,繼續(xù)轉(zhuǎn)頭盯著葉玄正在烤的梅花鹿。
“你怎么和這家伙打成一片的?!瘪T冬滿臉黑線,雖然聽說過俄羅斯人養(yǎng)熊,馴服棕熊,但是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么大的家伙。
“熊大還是很好說話的,對吧?!比~玄說完,沖著大棕熊笑嘻嘻道。大棕熊甩了甩腦袋,然后很人性化的點了點腦袋。
“差不多烤好了,熊大抓的獵物?!比~玄用短刀割下一條前腿,然后丟給大棕熊,大棕熊一口叼住,然后雙爪抬起來抱著鹿腿啃食起來。
“?。。?!”這個時候,馮冬背后的馬車上,一個迷迷糊糊的腦袋伸了出來,看到近在咫尺的大棕熊,舒樂嚇得大叫起來。
“叫什么叫!大清早的你想嚇?biāo)廊嗣?!”馮冬趕緊上前捂住舒樂的嘴巴,生怕她驚到這只大棕熊。然而大棕熊只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繼續(xù)抱著鹿腿狂啃。
五分鐘后,舒樂拿著一罐蜂蜜笑嘻嘻的逗弄著大棕熊,直接讓馮冬和葉玄目瞪口呆。
“???”葉玄和馮冬互相看著對方,然后看著如同哈士奇一樣被舒樂馴服的乖巧無比的大棕熊。
“是不是每個女人的腦回路都是這樣!”葉玄一臉懵逼的放下已經(jīng)烤熟的梅花鹿,而馮冬直接停下了嘴邊的咀嚼。
“熊大好可愛啊,這么聰明的大狗熊,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笔鏄芬荒樑d奮的將蜂蜜涂在鹿肉上,而大棕熊則一臉享受的甜食著烤鹿腿上面的一層蜂蜜。
“它跟可愛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好么?!瘪T冬一臉黑線,顯然女人的腦回路實在是,太奇葩了。
用過早餐,風(fēng)雪也越來越大,柴火燒半天才能燒起來,篝火也慢慢小了下來。
“找個地方先躲躲吧,風(fēng)雪再大一點,人能受得了,馬匹也受不了?!比~玄提議道。
“地圖上顯示最近的城鎮(zhèn)也有五十多公里,現(xiàn)在這種天氣,馬車開過去最少要四五個小時,而且風(fēng)雪遮眼,很容易出事故?!瘪T冬說道。
“那咋辦,在這么呆下去,咱們還好說,馬車估計的玩完。很多東西都不是靠咱們能搬得動的?!?br/> “熊大熊大,你有沒有躲避風(fēng)雪的地方呢?”舒樂拍著大狗熊的腦袋,手中的木勺一勺勺的喂著蜂蜜,好似這大家伙已經(jīng)成了她的寵物一般。
“嗷嗚.”大棕熊點點頭,然后示意舒樂跟著它走。
“快快快,熊大有躲雪的地方,咱們跟著它走?!笔鏄放d奮的拉著馮冬和葉玄開始給拴在遠(yuǎn)處大樹下面的馬匹開始套韁繩。
收是好一切,大狗熊帶著路繞過大路向著一處山澗小道跑去,小道雖然不平坦,但是好在比較寬闊,馬車和馬匹都能順利通過,跟著大棕熊跑了十來分鐘,來到一處山腳下,而遠(yuǎn)處的半山腰上,一處類似廢棄礦洞的山洞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而山側(cè)一處平坦的地方,如同特地被開鑿出來停放馬車的一樣,兩邊都是山體,如同一個漏斗一樣可以遮蔽風(fēng)雪。葉玄將馬車??吭谀沁叄缓蠼庀马\繩,將馬匹拴在漏斗平地邊緣的幾顆樺樹上。
三人帶了些水和實物裹著毯子跟著大棕熊進(jìn)入礦洞。
“還真是個礦洞啊?!比~玄摸著礦洞口木制的支撐架,踩著已經(jīng)生銹的鐵軌驚奇道。
“這礦洞最少也廢棄了幾十年了吧?頁布知道安全不安全?!瘪T冬小心的打開煤油探照燈,一股子腐敗起媳迎面吹來。
“好家伙,真臭,這地方肯定是熊大的窩?!碧吡颂吣_發(fā)黑的不知名動物骨頭,葉玄一臉嫌棄的看著前面帶路的大屁股。
大棕熊帶著眾人進(jìn)入礦洞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前面突然一片光亮,山洞中央一大片寬敞的平地,而這里的空氣卻沒有之前的腥臭味道,洞頂上方,一個三四米見寬的洞口直射天空,時不時還有雪花被風(fēng)吹進(jìn)來緩慢飄落。除了洞口稍有勁風(fēng),四周竟然沒有外面那種陰冷的感覺。
而山洞側(cè)面,兩條岔路直通地底,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見底,大棕熊緩步到洞壁旁,一屁股窩在一團(tuán)雜草窩上,舒服的伸著懶腰。
而三人則在另一側(cè)洞壁旁鋪上毯子,等待暴風(fēng)雪結(jié)束。
另一邊,前往土耳其的列車上,金發(fā)眼睛男三人站在火車頂端,另一邊三個平頭亞洲人正在和他們對峙著,此刻金發(fā)眼鏡男胸口纏著繃帶,鮮血已經(jīng)滲出,面色也蒼白不少,矮小老頭則拿著一根法杖,站在金發(fā)男人身側(cè),瘦弱男人反手持著比匕首稍長的短刀,警惕的注視著眼前的三人。
“都是同陣營,有必要這么趕盡殺絕么?!苯鸢l(fā)眼鏡男神情萎靡的注視著三人,眼神中滿是不甘,眼前這三人實力強(qiáng)大,幾輪對拼中自己一方完全不是對手,至少在傷勢加重的情況下,他深深的吃了大虧。
“同陣營怎么,這是競技模式,雖然同陣營擊殺沒有獎勵,但是多制造一點墊腳石,還是很不錯的。”一個帶著左耳環(huán)的平頭男人舔著嘴唇,就是他剛才一拳將金發(fā)眼鏡男胸口的傷口打裂,讓金發(fā)眼鏡男吃了大虧。
“呵呵,你們這樣做,對旅途有什么好處,只是墊腳石么?”矮小老頭一臉不甘心。
“不不不,我們只是喜歡保持第一而已。比起殺了你們,我更希望你們自己跳下火車,省的我們動手?!绷硪粋€背著書包,手臂上捆綁著巨大刀刃的青年呵呵笑著,瘦弱男子跟這個男人顫抖了幾十回合,一直被壓著打,他總覺得對方如同戲弄老鼠一樣的戲弄自己,實力強(qiáng)自己太多了。
“廢什么話,宰了他們!”最后那個個子兩米多高的平頭男人,直接取出一把巨大的寬刃劍,指著金發(fā)男人,準(zhǔn)備隨時動手。
“好吧,你們贏了,希望之后的路途你們能一路順風(fēng)!”金發(fā)眼鏡男惡狠狠的詛咒道,然后帶頭跳下火車,矮小老頭看了一眼三人,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而瘦弱男子則一臉不甘心的跟隨而下。
看著遠(yuǎn)去的火車,金發(fā)男人三人一臉陰沉的站在火車路旁。
“他們之前已經(jīng)趕下去三隊人了,我們是第四隊,恐怕也是最后一隊?!苯鸢l(fā)男人恨恨的說道。
“等下一趟火車吧?!崩项^垂頭喪氣的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此刻天上開始飄起雪花來。
“下一趟火車在一天以后,慢慢等吧。”瘦弱男子取出紗布和藥品,開始給金發(fā)眼鏡男處理傷口。
“為什么一路都沒有見之前的三人組,那個高中生本事不錯,布應(yīng)該錯過這班列車才對?!苯鸢l(fā)眼鏡男沉思道。
“糟了!”老頭突然一跺腳,神情里充滿了悔恨。
“想到什么了,直接說?!苯鸢l(fā)眼鏡男奇怪的問道/
“通行證?。∪绻麤]有通行證,邊境都過不去,不行,咱們趁著出了巴黎還沒多遠(yuǎn),必須回去搞通行證。”老頭急切的說道。
“有這么嚴(yán)重么?難道不能偷渡?”瘦弱男子奇怪的問道。
“你不知道,中世紀(jì)歐洲,各國都有戰(zhàn)爭爆發(fā),雖然是小規(guī)模的,但是對于間諜的防范是十分嚴(yán)格的,可以說,有些國家,如果出現(xiàn)外國人,必須查清楚身份,如果沒有通行證的話??梢哉f寸步難行,咱們必須回去一趟。最好能辦理英國護(hù)照和通行證?!?br/> “還得回一趟倫敦?”金發(fā)眼鏡男皺褶眉頭問道。
“沒必要,巴黎就有英國領(lǐng)事館,去那里就可以辦理,最重要的是護(hù)照?!卑±项^說到。
“為啥非要英國護(hù)照?”瘦弱男子奇怪的問道。
“現(xiàn)在的英國,可以說是日不落帝國的雛形,世界各地都有英國殖民地,只要持有英國護(hù)照,能省去很多麻煩?!崩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