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誰?我?我會吃你的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我。。。?!苯得浖t了臉,瞪著管仲的目光慢慢浮現(xiàn)一絲委屈,她懊惱的狠狠剜了管仲一眼:“我特媽就是吃醋!嫉妒了!你居然對別的女人那么好!我還不行心里不舒坦了!憑什么??!”
管仲笑瞇瞇的問道:“特別吃醋?”
江淼點頭。
管仲又問:“這么愛我?”
江淼剛點了一下頭,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她瞪著管仲:“誰愛你了!”
管仲大手一伸,把她摟到懷里,低頭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你!”說完,直接口勿上了她噘得老高的嘴。
江淼伸手推他,含糊不清的抱怨:“少來這招糊弄我!”
管仲也不說完,直接一口叼住她的舍頭,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周圍的一切聲音漸漸遠去,她眼里心中只剩下了管仲一人,她聽著自己和管仲有些急促卻踏實的心跳,慢慢閉上了眼睛。
回到家,江淼沖了個熱水澡,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往外走,剛進到臥室,就聽見管仲問道:“今天你生日?”
江淼擦拭的動作一滯,抬頭看向管仲:“嗯,你怎么知道?”
管仲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江淼面前:“為什么沒告訴我?”
江淼一愣,把毛巾從頭上摘下來:“告訴你什么?”
管仲瞅著她:“今天是你生日?!?br/>
江淼仔細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只不過是一個生日罷了,怎么?你想給我過?”
管仲表情嚴肅的看著江淼:“我希望從今往后能陪著你一起過生日的人,只有我?!?br/>
江淼好笑的揚起嘴角:“干嘛啊你!”
管仲大手一伸,攔腰抱住她:“今天是我虧待你了,禮物我一定補上?!?br/>
江淼挑眉看著他:“生日禮物還有補的?”
管仲低頭親了她額頭一口:“就原諒我這一次,給個機會補償?!?br/>
江淼瞪著眼睛盯著管仲黑漆漆深邃仿若星河的雙眼,點了點頭,心里有些泛暖。
晚上躺在床上,江淼好幾次差點忍不住問管仲,李晴怎么樣了,但是話剛涌到嘴邊,就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她清楚的知道這句話是無論如何不能說出口的,否則難保管仲不會多想。她的小心眼和嫉妒,她只允許自己知道,在管仲面前,卻是不能表露太多,偶爾的吃醋叫情?趣,次數(shù)多了,就叫耍潑了。
這些簡單淺顯的道理,她都明白,有時候,她也會仔細剖析一下自己,她能這么冷靜的分析和管仲在一起時的事情,會不會是因為她其實根本沒有她所想的那么愛管仲。
但是她也只是想想罷了,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滯銷品返貨是件乏味至極的工作,而且非常容易出錯,因為每一年公司推出新款時的貨號都會按著統(tǒng)一的編碼進行調(diào)配,而滯銷款則因為年限的關(guān)系,時不時的便會有幾款衣服貨號相近,進行入庫分配時,若是不夠仔細小心,很可能一個疏忽錄入錯誤的貨號。
而一但入庫編碼的滯銷款被放入倉庫里,等到后期發(fā)現(xiàn)貨號出現(xiàn)錯誤,則會給配貨和調(diào)款造成極為難以處理的麻煩,畢竟想要從成千上萬的衣服里面翻找出那一款貨號不對款的衣服,不亞于大海撈針。
貨品部的眾人幾乎都是打著十二分的小心,認真處理著手頭上的配貨單,一整天熬下來,江淼只覺眼花頭暈,幾乎下一秒就能栽倒在地上。
晚上下班,江淼坐在電梯里,看著身旁同樣一臉菜色的同事,心里才算是稍稍平衡些。
出了電梯,她拿出手機想要給苗園園打電話,這個女人最近陷入了熱戀當中,有異性沒人性,基本上就沒再主動找過她,偶爾幾次她打話邀約,也會被苗園園光冕堂皇的擺出約會進行中,當成電燈泡,干脆利落的拒絕。
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聽,江淼掛斷電話,嘆了口氣,想著今晚怕是只能自己一個人吃飯了。
管仲下班后便直接走了,沒打招呼,江淼是出去上廁所時,無意中看到他行色匆匆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一準是去李晴家做護工去了。
江淼心里不舒服,卻也怕被其他同事看出來,只能強忍著翻江倒海的醋意,化悲憤為能量,玩命處理手頭的工作。
眼下約不上苗園園,她不由心情越發(fā)低落,只覺得她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可憐至極。
她腳步沉重的往公司大門走,胸口仿若堵上了什么東西,沉甸甸的讓人無法呼吸。
管仲對李晴的態(tài)度,她看在眼里,那種關(guān)心和體貼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實意的,而且他對于李木子那種長輩寵愛后輩的態(tài)度,若不是知道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江淼甚至會以為李木子就是管仲的親兒子。
那種發(fā)自肺腑的喜愛和疼寵是根本無法掩飾的,而且管仲也根本沒有刻意避開別人的注意。
但是江淼卻清楚的知道,管仲對于王晴或許是關(guān)心愛護的,但是那種復雜深刻的感情里,卻并沒有夾雜著太多的男女之情??赡芄苤賹τ诶钋邕@個初戀情人仍然有些念念不忘,但是感情這種東西,一但錯過了,那就是錯過了,除非當事人執(zhí)念深重,否則根本沒有什么根深蒂固,難以動搖的可能性。
而管仲對李晴執(zhí)念深重么?
江淼兀自搖了搖頭,他如果真的對李晴念念不忘,非李晴不愛,那么也就不會對她糾纏不休,更別提帶著她去看望李晴照顧李木子了。
與其說管仲還愛著李晴,不如說他把李晴視為了一位感情深厚,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卻無法割舍的親人。
這些事情,江淼都看得很透徹,她比旁人憑白多活了五年的歲月,人生閱歷雖然不多,但是通過社會新聞,報紙雜志,有些人情冷暖,卻比旁人要感悟的更深。
管仲對于李晴的這種感情,江淼完全可以理解,也從不覺得有必要去排斥這份完全可以歸納為親情的情感。
但是,江淼心里還是很不痛快,她的不痛快,卻是源自于李晴對于管仲的那種算不上太隱秘,讓她如噎在喉,咽不下又吐不出的感情,這種滋味,讓她膈應(yīng)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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