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亞仙咬著牙齒,我見猶憐的,將那如泣如訴的目光投向千冥,仿佛要讓他知道,她吃了多少苦頭。
無為子大為光火,要不是他修養(yǎng)好,此刻早已經(jīng)把這所謂的世外域公子小姐們丟出去。
但為了弟子們的前途,還是把火氣忍下,笑道:“三位不必發(fā)火,確實是小老兒我招待不周了?!眳s絕口不提王千月之事。
陳光文咄咄逼人,語氣尖銳:“既然知道招待不周,那還不趕快取消他們的位子,同時讓他們給我賠禮道歉!”
劉四妹接著道:“他們不敬在先,我們可以不必計較,但她要把身邊妖寵賠償給我!”她一指王千月身邊的斯空東一。
這個要求,不可謂不荒唐,簡直是無禮之極!
劉四妹敢這么叫囂,自是有道理的,連接世外域的類似人間界這樣的空間多得很,足足有上百個,人口基數(shù)大于此地的,天才更多更密集的,門派更強大的見多了,哪一次,不是她想要男人,哪怕是掌門之女的夫婿,還不是手到擒來。對她而言,人間界的修士實在無法同她相提并論。
王千月心內(nèi)怒火蹭蹭往上冒,十大元嬰哪個不是傲世之輩,被觸犯自當(dāng)百倍還之!
她心下越憤怒,臉上便是越分毫不顯,只是側(cè)頭看了斯空東一一眼。
斯空東一抖抖耳朵,一臉無辜。
無為子可沒想到會來這么一出,更沒想到堂堂世外域小姐,居然會提如此無恥的要求。
“千月師侄并不是我武當(dāng)派弟子,小老頭還不至于自作主張,擅自處置他派弟子,破壞兩派邦交和平。”無為子的話,有點重了,暗示身為大家族之子,他們卻如此不懂道理,無理取鬧。
“一個小小的弟子而已,扯那么遠干什么?就說是我的命令,又如何?”
劉四妹囂張高傲道。
無為子脾氣再好,再能忍,也是一派之主,再說他還有事情找王千月商量,卻被這三個不知禮節(jié)的一再打岔,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他!
正要開口,王千月卻以眼神止住了他,無為子一樂,自在看好戲。
“無掌門精修陰陽太極,修養(yǎng)極好,才能忍了你們狗一樣的吠叫,我也很想忍,當(dāng)你們叫叫就算了,可是你們?nèi)艚袀€不停,未免叫人厭煩,少不了要拿打狗棒,好好敲打一番,讓你們知道,狗,是不能亂叫的。”王千月不動聲色的,將話犀利地送出去。
“你找死!”劉四妹怒氣沖沖,沖過來揚手就要往王千月的臉上招呼,力度之大,下手之狠,恨不能在她臉上扇出個終生印記來。
“啪!”王千月哪里會讓她打下去,速度快捷地反手一呼,將那劉四妹扇倒在地,她向來很低調(diào),但誰要在她面前扮囂張,對不住了,她將會更囂張!
她一摟斯空東一柔韌的細(xì)腰,相當(dāng)囂張且霸氣地俯視劉四妹:“喂,聽著,你再敢打我的人主意,可不會這么簡單就了事!”
斯空東一的耳朵抖啊抖啊,千月說他是她的人,這篤定的語氣,這認(rèn)同感,真叫他心花怒放!
“你——”劉四妹什么時候受過這般委屈,此刻恨不得將王千月碎尸萬段。
“你竟敢打人!”陳光文不可思議,“你不想進入小仙界了吧,你死定了,死定了!”五大家族在小仙界勢力龐大,輕易不能得罪,那劉四妹強搶男子這么多年而不受懲罰,就是靠的家族勢力,她甚至動用家族勢力把一些不聽話的滅了族的!
世外域公子小姐的臉面,受到嚴(yán)重打擊!
“她進入小仙界,自然會去我浮云城,陳三公子就不用費心了。”千冥溫溫雅雅地說道,平和的語氣,卻能把陳光文氣得三尸神暴跳。
是了,世外域可不止陳、劉兩家!
況且,人千冥話語權(quán)比他們重得多!
“包括武當(dāng)優(yōu)異的弟子亦可去我浮云城,無掌門,你意下如何?”千冥不動聲色地,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無為子起初一愣,隨即大喜過望,千冥的意思他再不知道,也枉活了這么多年。
“廟小難容尊神,三位,我武當(dāng)小小彈丸之地,怕是辱沒三位,不如到別處去吧,送客!”
立即有幾個弟子起身,“三位尊貴的客人,走吧!”
三人何曾受過這般閑氣,陳光文立即指著無為子大罵:“你這個老不死的家伙,你會為今天的行為后悔的!”
無為子摸著胡須,微笑以對!
“逐客令都下了,居然還不走,三位修養(yǎng)真是有夠好的?!蓖跚г禄鹕霞佑?,把三人脾氣又撩撥得旺了些。
三人哪里還有臉待在這里,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待三人出去,無為子同王千月相視一笑,頗有默契。
“千月侄兒,我這次叫你過來,是有要事相商。千月師侄,你也知道,人間界浩劫之后,我們重重地打擊了魔門的勢力,但是在這次對抗之中,我們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可怕事情?!?br/>
“什么可怕事情?”
“參與到同邪門打擊中的優(yōu)秀弟子包括一些長老莫名其妙消失了。”無為子臉色沉重地說道。
“消失?”
“確切地說,是死亡,只是見不到尸體。近日來,弟子和長老消失的事情發(fā)生得越來越多,弄得人心惶惶。我們本想可能是邪門搞的鬼,可在嚴(yán)密控制下,還是屢屢發(fā)生消失案,敵人很狡猾,而且我懷疑,敵人就藏在我們中間?!?br/>
王千月按捺住心中驚訝和疑惑,她看得出,這無為子心胸拓達,口風(fēng)甚密,絕不會說這種沒有根據(jù)的話。
“掌門懷疑是誰?有證據(jù)嗎?為什么選中我?”她單刀直入的,切中問題要素。
誰知無為子一聲苦笑,說道:“證據(jù)我是沒有的,只是感覺,說來慚愧,老夫一生苛己做人,現(xiàn)在卻要犯妄疑的大忌,老夫?qū)幵缸约核率清e。”
無為子掌門聲音低沉,掙扎。
王千月感到奇怪,無為子能當(dāng)上掌門,別的不說,必定心性城府遠超一般人,更是個殺伐果斷之輩,怎的會有這樣的情緒在他身上產(chǎn)生?若是如此,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懷疑的對象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