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青口中念道:拆彈專家。
忽然,周圍的環(huán)境不斷變化,他回到了自己兩室一廳的屋子。
自己,正躺在臥室。
他看了看自己的賬戶:已經(jīng)有620萬了。
宋長青懵了,自己的賬戶,怎么忽然多了160來萬呢?
左思右想,他想到了:那是因公殉職的撫恤金。
照了照鏡子,他又回到了三十七歲的模樣,他又變成了章在山。
只是,容貌還是自己的,只是有些憔悴而已。
買了電話,開著那輛熟悉的車,宋長青再次到了熟悉的香島加拿大國際學(xué)校門口。
把車停下,宋長青快步走到校門口。
門衛(wèi)大爺把他攔了下來,“你找誰?”
“我找李家雯?!彼伍L青點頭笑道。
看門大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就好像一個岳父審視女婿的眼光。
他聲音壓低,“你是家雯老師的男朋友吧!”
“是!”宋長青笑道。
看門大爺忽然不高興了,“你還敢來?”
宋長青懵了,怎么回事?
“大爺,怎么啦?”
看門大爺怒道:“家雯老師是我們學(xué)校最好的老師,前段時間,她一直悶悶不樂,是不是因為你?現(xiàn)在她剛好點,你又來?”
說著,他就回小屋拿了掃帚,準備把宋長青當垃圾一樣掃出去。
宋長青急道:“大爺,你誤會了,是她以為我死了,所以傷心。其實,我是昏迷了,被人救下了,養(yǎng)好傷后,我第一時間就回來找她了?!?br/> 大爺愣了愣,似乎活了六十來年,沒有聽到過這么奇幻的故事。
“你當我老糊涂?會相信你的鬼話?”
話音剛落,掃帚就掃了過來。
宋長青趕緊躲避,“大爺,不信你打電話,讓她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又必要騙你老嗎?”
大爺還是半信半疑,“那你怎么不給她打電話?”
“我不是怕嚇著她嗎?你說,一個她以為已經(jīng)死的人,忽然給她打電話,她不得嚇死啊,大爺,你打,也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啊,不至于嚇著,你說是不是?”
大爺一聽,好像有點道理,收起了掃帚。
“好,我打,要是你敢騙我,小心。”
說著,看門大爺就撥了電話,“我咋說?”
“您老就說,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一個她最想見的人,又出現(xiàn)了?!?br/> 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喂”了一聲過后,大爺照著說了。
可是,電話那頭卻沒了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那頭才說:“大爺,你可別騙我,你說說,他長啥樣?”
“大概35歲的樣子,還挺帥,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的。”大爺回應(yīng)道。
宋長青無語了,大爺,你怕是對胖又誤解吧!
你那樣有大肚子的才叫胖,我這可全是肌肉。
“嘟嘟嘟……”電話那頭的李家雯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大爺拿著電話,回頭對宋長青道:“掛了?以前小雯不這樣啊?!?br/> 宋長青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
一個穿著長裙,仙氣飄飄的女人,不顧形象地狂奔。
仿佛腳下穿的不是高跟鞋,而是風火輪。
四眼相對,全世界仿佛安靜下來。
的五官快速湊在一起,眼睛里的淚水在打轉(zhuǎn)。
“你?”她如鯁在喉,說不出多余的話。
“是我,章在山。”宋長青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這一刻起,他仿佛才明白自己對李家雯的情感。
李家雯沖了過來,左右手握拳,對著宋長青一陣捶。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打了十來拳以后,宋長青把她攬在了懷里。
“家雯,對不起,對不起。讓你為我擔驚受怕了,我該死。”宋長青也哽咽了。
李家雯推開他,神情嚴肅道:“不準說死。還有,你以后不要干了,我養(yǎng)你?!?br/> 她再次把宋長青報得死死的。
“家雯,有你這句話,我很高興,但是,我不需要你養(yǎng),我養(yǎng)你,我以后不做警察了,我做點小生意,好嗎?”
“好!”
看門大爺樂呵呵地看著兩人,回屋繼續(xù)看他的小電視去了。
李家雯請了三天假,跟老師交接了一下工作,兩人坐車回家。
小別勝新婚,兩人深入交流了大半天。
床上,宋長青抱著像小貓一樣乖的李家雯,撫摸著她的臉頰。
聽著李家雯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阿山”,他感覺自己把自己給綠了,感覺乖乖的。
“家雯,其實,我來香島以前,名字叫做宋長青?!彼荒苊髡f,只好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李家雯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那你為什么改名字呢?”
“因為當時跟老爸關(guān)系不好,所以自己跑出來,該了一個名字,跟我媽姓?!彼伍L青只好再次編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