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看了看這個比自己的血親更加貼心的丫鬟,搖頭,“無妨,且拿去用下,多少能提升一些。我暫時沒有靈力,還需要你的保護?!?br/> 杏圓再三推托不過,終于還是伸手接過那她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寶貝,下定決心——以后絕對要以命護全云挽歌!
小心地捧著赤炎草站起來,就聽云挽歌又道,“身上這條裙子臟了,就別留了。赤炎草晚點再用,一炷香后,跟我去趟麒麟閣?!?br/> “麒麟閣?那不是五少爺?shù)淖√幟??”杏圓不解。
云挽歌看著桌上悠悠晃晃的燭光,淡笑,“是?。〗裢砟桥泄俚纳啦旧?,又得添上一筆冤魂命了呢。”
杏圓看著她寡淡到極冷的眉眼,在幽然的燈光底下模糊不清,心頭一寒,答應(yīng)著,躬身退下。
而另一頭。
云家當(dāng)家主母的錦繡內(nèi)堂里,宋瀾月?lián)Q了一身綠蘭緙絲長裙,挽著似墮非墮的墮馬髻,頭上并無多余配飾,只在發(fā)髻上斜插了一支通體翠綠梅英采勝簪,斜依在美人榻上,淺淺闔目。
身穿桃紅襦裙的丫鬟正跪在塌邊,將今天下午云挽歌院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詳盡說來。
美人榻邊,一頂百鳥朝鳳鏤空香爐里正裊裊冒著香煙。
宋瀾月花容陰沉地冷笑了一聲,“好個云挽歌,居然敢如此瞞天過海,賤蹄子的心倒是野了?!?br/> “恐怕不止如此,母親?!蹦档び衿梁箢^轉(zhuǎn)出來一個柔婉無限嬌若西子的好女子,正是云想容,“云挽歌如此行事,怕是另有他意吧?”
宋瀾月連忙坐起來,扶著女兒的手讓她坐在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蛋兒,心疼地拍了拍,隨即又聲含冷厲地斥道,“管她如何,今晚必叫她露了原形,再無翻身之地!”
云想容聞言,一雙籠煙含愁目里倒是不經(jīng)意地浮起一絲晦澀暗流,不過旋即又消失不見,婉婉一笑。
同是云家西頭的祠堂里。
云凈甜一腳踢翻替她罰跪的小丫鬟,惡狠狠地罵道,“云挽歌!你這個廢物!敢污蔑我!我殺了你!殺了你!?。 ?br/> 小丫鬟是個沒有武靈的普通人,被她一腳踢飛,一頭撞在柱子上,當(dāng)場額頭見血,幾乎就丟了半條命。
卻還是驚恐而瑟瑟發(fā)抖地爬起來,帶著哭腔道,“七小姐息怒!七小姐息怒!沒得為了個不檢點的廢物氣壞了身子。”
云凈甜聽到這話,倒想起什么,旋即猙獰一笑,“對,她才是不檢點的那個!敢做出那種丑事,還敢不承認!我就讓大家都看看,那個廢物的真面目!”
說著,又沖那跪著的丫鬟尖聲道,“去把云平那個廢物兒子給我叫過來!”
云平大管家的兒子云從?
小丫鬟臉色大變,誰不知道那個云從是個色中餓鬼,仗著云家的后臺,父親又是云家的大管家,自己又是三階半武靈武者,不知道奸,,污,,殘,,害了多少良家的女孩兒!
云凈甜這是想……
可是小丫鬟卻不敢出聲勸阻,顫巍巍地應(yīng)了,扶著冒血的額頭,跑出了祠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