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強中干,若非如此,云霄和又怎會極力攀附權(quán)貴,前一世,又怎會把自己當個貨物一樣送于皇族,任人褻玩。
微微垂眸,掩下心中怨毒恨怒,揮了揮手。
林翰便上前,將名帖遞上。
看守的門衛(wèi)皆為三階武師,比林翰還差許多,接了名帖,看了一眼,臉上略微露出一絲古怪。
卻沒有阻攔。
只朝一直安靜站在臺階下的云挽歌看了眼,視線在她半邊羅剎的臉上停了一瞬。
便面無表情地說道,“云府二小姐云挽歌,初入武堂,傳靈老來接?!?br/> 云挽歌這才注意到,那門的旁邊,有個類似傳音的法器。
然后又聽那門衛(wèi)道,“云二小姐入門后,進南路半月閣,稍候片刻,自會有人前來為您引路解說武堂事宜?!?br/> 說罷,便又去接下一個學(xué)生的名帖。
云挽歌這才拾階而上,跨過那上輩子從沒碰過,甚至見都沒見過的高聳門檻,一步入內(nèi)。
迎面一片喧囂濃郁的靈氣,邊劈頭蓋臉地傾瀉而下!
不愧是第一家族的武堂,確實受之無愧。
但是這內(nèi)里靈力,就已經(jīng)足夠讓無數(shù)武者競相奔赴了!
尤其是入眼便是一塊通天巨石,其上無數(shù)裂痕姓名,便是那些曾經(jīng)在天戮朝甚至九州大陸留過赫赫聲名的人的名字。
權(quán)利,聲名,競爭,無數(shù)的仰慕虛榮,都在這塊巨石上,彰顯到極致。
人人都想在這塊高望不到頂?shù)木奘狭粝伦约旱拿郑?br/> 偏這塊巨石卻取名為——無名。
可笑。
云挽歌淺一勾唇,邁步過去,正要細看。
卻忽聽周圍又傳來十分壞心情的竊竊私語。
“真的是那個云挽歌?長得好丑!”
“她怎么能進入武堂?”
“你不知道?。克_了武靈,是血牡丹!”
“不會吧,她不是廢物么?!?br/> “聽說是昨兒個才開的武靈,可了不得,都入了國師的眼呢!”
一時間說不清是艷羨還是同情或者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紛紛入耳。
云挽歌觀覽無名石的心情登時也寡淡了。
轉(zhuǎn)身,正欲朝南面走去。
一道尖利諷刺的聲音,卻再次囂張夾帶無數(shù)鄙夷地響起,“云家為了包庇的一個可憐蟲而已!你們還真當是個什么稀罕的?”
眾人齊齊扭頭看去,皆是神色一變,紛紛后退。
云挽歌眸色微轉(zhuǎn),便見前面一個身著藏青暗紋秀竹長衫,腰系墨綠勾金玉帶,神色傲然的男子,恥高氣揚地走了過來。
只見他被數(shù)十人簇擁著,一直來到云挽歌面前,便放肆至極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通,然后極盡作踐地笑了一聲,對身旁人故意高聲說道。
“廢物就是廢物,隨便說個血牡丹,以為別人就能高看你一眼?也不看看你這副長相,也敢出來見人!”
這語氣,這態(tài)度,這極其傲慢的說話做派。
除去云家二房那個自視甚高極度膨脹的嫡子之外,還會有誰?
云路,云家排行第三子一甲子又二十五歲,一階武士。
重生后第一次見面,還是如此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這人仗著那功法藥材堆上去的武力,真以為自己是個縱天奇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