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自己上一世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蠢笨到自己都恨不能再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林翰見她目光沉冷,倏然滲出的一縷幽光,暗憧如鬼,心中疑惑。
而那邊,林正玉已經(jīng)被賀蘭越拉下樓,說了幾句,便再次起了爭執(zhí),一把將她推開,怒道,“賀蘭越!別給臉不要臉!當(dāng)初要不是你存心勾搭本宮,看著你家有錢的份上,本宮會讓你入了公主府的門?”
賀蘭越的臉頓時一片慘白。
云挽歌看到他一瞬攥緊的手指,微微一笑,朝下打了個眼色。
底下的林正玉罵完,忽又像是極為無趣地憤然轉(zhuǎn)身道,“真是作厭!沒得叫你壞了興致!罷了,今兒個便回去吧!”
然后又對那清風(fēng)樓樓主道,“你去告訴琪書,叫他好好想想,是選擇伺候本宮,還是要做那最下賤地方人人可欺的牲畜?!?br/> 絲毫不顧忌旁邊的這位駙馬!
說完便揚長而去,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駙馬帶來的馬車?yán)?,還尖利地對外頭吼了一聲,“還不上來作甚!丟人現(xiàn)眼!”
眾人對這位駙馬的同情更甚,明顯還帶了點兒可憐。
看著這位駙馬爺白著臉上了車,又聽那公主罵了幾聲,這才議論著,紛紛離去。
云挽歌從樓后走出,婉婉一笑,戴上帷帽,領(lǐng)著林翰,走到相隔兩條街的一間非常隱蔽的茶館雅間內(nèi)。
杏圓正蹲在窗邊逗一只虎皮花貓,聽到腳步聲扭頭一看,立刻蹦起來,笑瞇瞇道,“小姐,您來啦?武堂一切都好么?”
“嗯。”云挽歌答應(yīng)了一句,才坐下,門口再次一陣騷動。
接著。
面帶驚怒的賀蘭越,被身穿大紅宮裝,一臉冷漠的‘林正玉’,推了進(jìn)來。
然后‘哐’一下,‘二公主’惡狠狠地關(guān)上門,一把揪下頭上的鳳釵,重重地拍在桌上。
又伸手一扯旁邊一個勁忍笑的杏圓,陰沉沉地怒道,“卸妝!”
聲音雖然隱隱尖利,卻明顯是個男子的聲音!
賀蘭越眼睛一瞪,朝那‘林正玉’看去,然后又看遮了容顏的云挽歌,一臉警惕,“你們究竟是誰!緣何要冒充……公主殿下!”
竟對自己的夫人還如此稱呼。
云挽歌譏笑出聲,不答反問,“駙馬爺覺得我們這位‘公主殿下’的扮相如何?”
賀蘭越面色一變——連他這個夫婿都沒看出來!可見這易容術(shù)已是登峰造極。
而這時,那邊已經(jīng)被卸了妝的白靈已經(jīng)轉(zhuǎn)過臉來,惱恨地脫下一身女式宮裝,還十分氣憤地踩了兩腳,才轉(zhuǎn)到屏風(fēng)后頭,換衣去了。
不過駙馬爺卻看清了他的長相。
一直在宮里出入,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鳳離天的貼身近侍!
他陡然一驚,再次看向云挽歌,“你是……”
云挽歌要的就是這個反應(yīng),繼續(xù)裝腔作勢狐假虎威地說道,“不錯,我家主子讓我給駙馬爺轉(zhuǎn)告一句話,今天這樣的‘公主殿下’,駙馬爺,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賀蘭越眼神瞬間無數(shù)情緒繁復(fù),似乎被嚇到了,“國師這是在跟賀某玩笑么?”
云挽歌卻倏自一笑,“駙馬爺莫要如此,我家主子既能做下,自然也明白駙馬爺所受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