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郁悶,的確,那駙馬不過是看到自己,便這么誤會。云挽歌又何曾說過一句么。
真真是……壞得透黑透黑的!
跟國師簡直一模一樣的笑里刀!
唉,他好累。
幾人將云挽歌送回到武堂不遠(yuǎn)處。
云挽歌塞給杏圓一張銀票,見她吃驚,便笑著拍拍她的手,低聲道,“這是賞你的。我從前不知你的武靈竟有如此千幻之效,當(dāng)真是幫了我的大忙?!?br/> 杏圓眼眶紅紅,云家的奴才地位向來卑劣,哪里受過云如此贊賞夸獎,連忙搖頭。
云挽歌又道,“你回去后,還要幫我做兩件事。一是收拾些行裝出來,我今晚會回府,明日便來武堂暫住一段時日。二是……”
忽而一笑。
“二是,把二公主與那戲子的勾搭之事,想法子讓云詩詩知曉?!?br/> 說完,想了下,對白靈說道,“對了,云詩詩今日可能已經(jīng)回府,我屋里有株赤炎草,若她去搶,打出去!”
白靈點頭應(yīng)下。
隨即兩人離去。
云挽歌最后看向從茶館出來后,便一直靜默不語的林翰。
也不說什么,只是看向龍向山外,無邊無際的天空,慢聲道,“不出十日,你便可看到林正玉的下場。記住你之前的諾言?!?br/> 林翰眼神微緊,再看過去時,那少女的身影,已沒入端墻那邊。
素色的衣擺,劃過驕陽之下,徒留一抹幻影,翩如鬼魅。
林翰慢慢地走回馬車旁。
從車邊翻出一個血腥味滿滿的布兜,看了眼里頭被他一顆顆殘暴拔下的碎牙。
片刻后,忽一揚(yáng)手,將那一包腌臜之物扔得極遠(yuǎn)。
……
云挽歌回到武堂的木屋。
收拾了書冊,再次準(zhǔn)備前往西藥園去尋那鬼老頭時。
門外,忽有聲響。
云挽歌眉頭一蹙,接著便聽到那胖丫頭有些急躁的聲音,“唉,小綠,你說那個丑丫頭不會出事了吧?這老半天也不見個人影,會不會今天被欺負(fù)了,躲在房間里哭呢。”
“……”云挽歌怔了怔,哭?她?
被叫做小綠的丫鬟無奈地說道,“應(yīng)該不會吧,那小姐看著似乎也不是軟弱之輩。小姐,你還是別操心別人了,老爺之前吩咐了,他都打點好了,季云堂那邊的季老已經(jīng)在等著您……”
“砰!”
小綠的話沒說完,云挽歌的房門就被從外頭一聲巨響打開。
門上用來防御的機(jī)制立刻爆出刺耳尖聲。
云挽歌掃了眼那上頭的聲音,然后又看滿不在意地把腳收回去的胖姑娘。
“哎呀,你沒哭?。俊?br/> 胖姑娘似乎還挺掃興,因著門上的機(jī)制刺耳,還不耐煩地罵了一句什么。
正要湊近云挽歌跟前,忽而,門外匆匆出現(xiàn)幾人。
為首的一個正是宋渠。
一見出事的是云挽歌這間屋子,他當(dāng)即便御靈飛來。
聽到動靜一起出屋查看的眾人這才看清,原來宋渠的武靈竟是一只極漂亮的純白大雁。
他落下后便蹙眉看向屋內(nèi),一眼便隱約猜到發(fā)生何事。
皺眉抬手,解了機(jī)制警報,又對那胖姑娘責(zé)備道,“龐麗,出武堂寢宿規(guī)則,你莫不是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