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針武靈針葉尖利,千萬針尖刺入女子的肌膚之內(nèi),引得那女子再次尖利瘋癲地慘叫起來。
“二小姐恕罪。”
兩個八階武士的嬤嬤從對岸越過來,其中一個穿著藏藍交領(lǐng)褙子的嬤嬤手上還拎著那松針武靈,一邊對云挽歌行禮。
道,“犯事奴婢私自潛逃,驚擾了二小姐,請二小姐責(zé)罰?!?br/> 犯事奴婢?
云挽歌眼角微動,再看那邊因受無數(shù)針刑的女子痛苦抽搐,滿臉的痛不欲生。
頓了頓,擺手道,“無妨?!?br/> 兩個嬤嬤立刻就要帶人離開,卻不料云挽歌又問了一句,“是哪個房里的奴婢?犯了什么罪?”
另一個穿灰鼠馬面裙的嬤嬤神情一變。
為首的那個頓了頓,又恭笑道,“是夫人房里的灑掃丫頭,有點武氣,便不知天高地厚,妄圖以下犯上,被夫人責(zé)罰了?!?br/> 夫人房里的?
云挽歌挑了挑眉,還沒說話。
那邊被拖起的女子,突然扭過臉,聲嘶力竭地朝她尖聲道,“二姐姐救我,大姐要吃……”
最后幾個字沒說完,便被那馬面裙的嬤嬤青著臉一把捂住嘴,敲暈了過去。
兩人對云挽歌又是一陣告罪,便匆匆離去。
杏圓白著臉看那邊地上醒目的血漬,低聲道,“小姐,夫人竟然對下頭的人這么……”
奴才不得隨意議論主子,杏圓只說了一半,便也不敢再說下去。
再一想到昨天云挽歌對自己的維護。
杏圓的心頭,再次涌起一股復(fù)雜而難忍的情緒。
白靈看了她一眼,又對云挽歌說道,“需不需要調(diào)查一下?”
然而,云挽歌卻一直目光深幽地看著那邊嬤嬤帶人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似乎完全沒聽到兩人的聲音。
“小姐?”
杏圓對她晃了晃手。
云挽歌這才悠悠轉(zhuǎn)回視線,掃了眼那邊的血漬,才神情疏淡冷離地搖頭,“暫時不必,先做完手頭的事。”
白靈應(yīng)下。
旁邊的林翰,卻好像從云挽歌那詭冷的眼神里,看出某種可怕而瘆人的心思,不自覺地也看了眼那邊地上的一汪猩紅。
……
出了云府,分頭行事。
云挽歌坐在馬車內(nèi),側(cè)歪在靠枕邊,慢慢地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小插曲。
云凈甜的武靈她親自俘獲過,斷然不會認錯。
可連杏圓都沒發(fā)現(xiàn)她的五官有任何易容痕跡,那到底宋瀾月又是用什么法子讓她五官大變的?
那滿身的傷,還有那絕望中驚懼發(fā)狂的眼神。
絕對不是簡單的處罰那么簡單。
尤其她被打暈前喊出的最后那句話——云想容要……吃?
吃什么?
她單手指尖揉了揉眉心。
前世里,她一門心思地掛在林敬軒身上,對云想容這個后來奪取了她一切的姐姐,還真沒過多的關(guān)注過。
但是云青麟死的那晚,當她看到云想容發(fā)現(xiàn)兇殺現(xiàn)場時,臉上一閃而過的神情時。
直覺便知這個姐姐,絕對不止前世所認知的那么簡單。
白蓮花么?
恐怕這潔白的花底下,還藏著她未知的能腐肉蝕血的劇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