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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永興帝和吳皇后出賣讓我痛恨到切齒,那么給蕭寶溶出賣則讓我難受到灰心。
一種是可以預(yù)料的傷害,另一種是意料之外的背叛。
縱然蕭寶溶還是很疼我,縱然他在想法彌補(bǔ)這種背叛,他和蕭彥之間千真萬確的千金一諾,也成了橫亙于我們之間的一道鴻溝。懶
我沒法去恨他,可我真的怨他。
第二天拖著虛乏的身體起床時,我的眼睛已經(jīng)腫得和桃子一般,小落她們焦急地擰了濕熱的帕子幫我敷眼睛時,端木歡顏來了。
“王爺怕你功課落下,讓我陪你一起去相山住著。”
只有他的眼睛里無悲無喜,反而比任何世俗中的明眼之人更加坦誠無垢。
而我縱然生蕭寶溶的氣,也不能對端木歡顏失禮。
蕭寶溶一再地和我說,他在一日,便會護(hù)我一日,卻讓我多學(xué)東西,以便自己保護(hù)自己,是不是早就準(zhǔn)備好,若是實在推脫不了,還是將我許給蕭彥,到時他不在我跟前了,我還能憑著自己所學(xué)自保?
“先生陪我去,自然再好不過。(好看的小說)”我強(qiáng)笑著取過小惜端來的茶,親自奉給他,再和他商議隨身要帶哪些書目,哪些日常物品。
這一回,我已打定了主意,要在那里多住些日子,讓把秋天的衣飾都帶去,連同端木歡顏的隨身衣物,也讓都帶在身邊。蟲
端木歡顏微笑道:“也不必急著都帶去,真的要在那里久住,到時令人回來拿也是一樣。何況惠王最心疼你,自然留意著你那里的動靜,還怕讓你缺衣少食了不成?”
心疼?
或許吧!
可我現(xiàn)在心也懶了,懶得想他到底有多心疼我了。<>
整理了半日,到巳時后才將行李大致收拾完畢,才令人放到馬車上,便有侍女來傳話:“王爺說了,時候不早了,請公主到前面去和王爺一起用過午膳再走。”
我本來還打算吃了再走,聽了這樣的話,立刻吩咐道:“即刻動身罷!我一刻都不想在這個討厭的地方呆著!”
侍女們相視愕然,到底不敢辯駁,沉默地送了我和端木歡顏上了肩輿,一路抬至王府高大的漢白玉臺階下,早有兩輛華麗的馬車在外等侯著。[棉花糖小說網(wǎng)]大約因南北兩國交戰(zhàn)后京中一直不太平,除了向來跟隨我出門的侍衛(wèi),另有一隊約一兩百人的親兵前后開道護(hù)持著。
我才下肩輿,正在要在侍女扶持下步向馬車時,便聽得身后傳來蕭寶溶的溫和聲音:“阿墨,怎生走得這般急?”
扭過頭,只見蕭寶溶匆匆自門內(nèi)跑過來,身后還有隨從拎了個漆木食盒緊緊跟著。他微笑著將食盒遞給我,柔聲道:“里面有你愛吃的菜,路上讓他們?nèi)〕鰜斫o你趁熱吃吧!”
我下意識地伸手接過,轉(zhuǎn)瞬又惱怒起來。
都要把我當(dāng)垃圾般送給個老頭子了,還管我愛吃什么,會不會餓著?
抬起食盒,我揚(yáng)手一摔,沉悶的砰聲傳出,食盒擲在了臺階之上,里面尚冒著熱氣的羹湯菜肴盡數(shù)跌落出來,淋漓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