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只應(yīng)恨那東風(fēng)殘破,沒有留下半分依戀,四座皆驚,卻也是只能看著,不敢妄下定論。
“類宛傾,倒是你說說看,你為什么在萬惡谷出現(xiàn)?”他啟唇,眼神卻并沒有落在她身上。
“徒兒只是去看個老朋友罷了。”她跪著,身體有些不適,說話的語氣也都是柔柔弱弱的,帶不得分毫怒意,“您怎么不問問,黎非歌她又為何會在那里?!?br/> “黎非歌是我派去。”他依舊平靜,“你還想說什么?”
“我……”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一片昏天黑地,重重倒在殿堂之上,血流成河,血水浸滿了她的衣服,妖異的美感。
就那樣安靜的躺倒在地上,目光瞥見蘇阡默依舊端坐在那里,癡癡一笑,師父啊師父,徒兒真是糊涂了,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在海底可以一吻救命。在這里卻是因為黎非歌的言語要讓她喪命嗎。
緩緩合上眼眸,她好像聽見有人叫著她的名字,只是她好累也好困,不愿睜開。
“帝君大人……這……”梨偌見到類宛傾都昏過去了,連忙請示,希望蘇阡默能讓她帶類宛傾回去。
“先看看她的腿還有眼睛,然后給我關(guān)到天牢里面去?!迸慷?,他長袖甩出,一言九鼎。
看來這下類宛傾是難逃一劫了,梨偌不禁覺得可惜,多好的一個姑娘,最后的結(jié)局竟然如此嗎?
小心的將她攙扶回房,聽蘇阡默的意思,應(yīng)該是就不用再去東萊,直接把她送回冰閣就可以了,遇見這種事情,難免要避避嫌,不過想必有天界的大夫給她看病,無論如何,也不會壞到哪去吧。這樣想了想,梨偌也算是放下心來。
而另一邊的蘇阡默,也是如此擔(dān)憂。
他不曾想過,類宛傾竟然與阮淚痕有所勾結(jié),這樣看來,她這仙骨是留不得了。
“依縢,有什么事嗎?”抬起頭,正看見依縢朝他走來,滿臉慌亂,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并未回話,只是一個勁埋頭走著,等到了他面前,撲通一聲跪下,良久,才弱弱開口,“帝君大人,落町石……不見了?!?br/> “你說什么!”拍案而起,眼眉之中盡是凌厲之色,“怎么會不見了。”
“帝君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它,讓人盜了去。”她依舊低著頭。
“好了?!睂嵲谑且姴坏盟@副樣子,“先說說是怎么回事。”
眉頭皺成了一團,落町石若是被無心之人盜了去玩玩也倒還好,可若是讓魔界之人拿到了手,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也說不清是怎么回事,昨晚上查的時候還在,今天卻突然不見了,問侍衛(wèi),他們也說是沒看見有人進去。”
蘇阡默想了想,道:“依縢,你先隨我下去看看阮淚痕再說吧。”
“是”她起身,眼角露出不經(jīng)意的狡黠。
類宛傾,你可不要怪我狠心才是,別過臉去,眼色頓時一暗,她也有苦衷,也是個復(fù)雜的人啊。
……
而現(xiàn)在的類宛傾還處于昏迷之中,即使雙腿已經(jīng)包扎好了,也是很久都沒有醒過來。
為她看病的大夫搖了搖頭,唉聲嘆氣。
依縢倒是好心的把九鳯悅請了回來,在類宛傾身邊照顧著,等她醒了,也好有人說說話。